当前位置:植保小说>都市言情>莲香散尽君归迟> 第二十四章 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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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谁是谁非(1 / 2)

“阿茗。”听着外面动静小了,风晚眠轻轻推开环抱着他的身子已烫到不行的枯茗。正怪异她为何从方才开始到现在一直是那样乖巧,乖巧到中了春毒竟没有任何不安的动作。此刻退开一些才发现,她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斑,若有似无,甚至还有一些隐而未发的红点。

轻轻推搡几下,倒有些不悦的动弹,但仍是一副欲醒未醒的模样。身子燥热得可以,一抚额,烫得吓人,竟是烧了起来。管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他小心地为她褪下外衣,掀起了床幔,唤来早已侍立在室内的仪话。

“爷。”仪话淡淡地说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已了然于胸。

“取些烈酒来擦拭身体,其他的不必过问。”

“是。”仪话颔首,恭敬地目送她的正牌主子离开,随即去后厨取来酒水为她擦拭身体。

仿佛有一双魔爪牢牢地扼住了她的咽喉,她想,胸中怕是有一团愈烧愈旺的烈火吧,若是现在能张嘴,不吐出一串三味真火来,也该是一股浓重的黑烟吧。她很想说话,可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不就是一包*,至于将她折磨成这副模样吗?

当她从一名不知名的小太监那里买来这包*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靠谱。可是……可是,小太监还向她形容,那种感觉有多么的奇妙,简直是*啊!现在欲仙倒是没有,欲死倒是真的!

她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但是……好吧,她承认她这回是有些愚蠢。宫里的女人能够活下来的,绝不仅仅只有侥幸,她想,她是被二次暗算了。当她无意中得知有人欲用春毒加害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步入了早已为她设好的陷阱之中,甚至没有动用一兵一卒,她就自己傻傻地跃入其中。她买通了诸葛瑾的贴身宫女,在她房中藏匿一些“赃物”,不知可有成功?

她都成这样了,竟还有兴致去关心别人的破事。不好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呀。这若是传扬出去,她叔父枯良容是别想再有脸面在朝为官了。

唉,真是难受,鼻子也要冒烟了,身子也有些痒,头还有点晕……

是夜,一身着黑衣的俊秀少年,踏着月色,跃入化雨轩的院内。

是时,小阁的主屋开出一条细缝,一女子躲在门后,警觉地窥视着一切。少年见有亮光,一个闪身,入了屋内。

“澜灯……”躺在床上的少女有了片刻的清明,认出了坐在床边为她细心诊脉的少年,有气无力地唤道。

“别说话。”绕是这样,澜灯对她还是毫不客气,一股子上辈子欠了他几百两的怨气。错不了,就是怨气。

“噢。”枯茗在心中暗自喟叹,不敢再发声。

“真是爱惹麻烦。”澜灯皱着眉,语气中还是透着不悦,但比起方才,已是不觉得好出了许多。他拿过仪话递给他的素净帕子拭了拭手,一脸嫌弃地望向她。

刚才听到的一定是错觉。枯茗望着稚气未脱的少年,如是想。

仪话见他俩打着哑谜,禁不住,问道:“到底是如何了?爷虽让我不必过问,但毕竟主仆一场,我有些担心也是难免的。”

澜灯只是摇了摇头,还是不忘恨恨地盯着枯茗看,只觉得若不是把她盯出两个血窟窿来,是不会甘心的。意外地,在僵持数秒之后,他到底还是开了口:“不过是两种寻常的*不合时宜地先后服下罢了,体质差,一时气血过旺,难以控制,幸好……有爷在……外加有些许过敏的征兆,我开剂药,吃两天便无碍。”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几乎用的是恶狠狠的语气,尤其在说道爷时,更是恨不得将她吃拆入腹。

阿眠他,怎么了?

“爷那还有些事需我去办。”澜灯收锋提笔,已将写好的药方交到了仪话手中,他如是说道,便未再打招呼,起身离去。

好个无礼的家伙,枯茗心道,却还眼巴巴地指望着人家的药方吊命。

而临华殿那边,似乎审问了一夜也没些个头绪。

料是那贼人起初死活不肯开口,最终不也敌不住刑讯司的几番酷刑压阵嘛。可这不开口也便罢了,一开口,便死死咬定是太子良娣私下招的他来。这不,又给连着上了几道酷刑,还是不带歇的。你说这不是自讨没趣么。还是老老实实地招了吧,再不招,怕是这屁股上的嫩肉也非开了花不可。

“说,鬼鬼祟祟地躲在化雨轩内伺机什么?”毕竟是牢里头来的人,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阴狠劲,手里的布着倒刺的皮鞭也在半空中“啪啪”作响,以示恐吓。仿佛在宣誓,别急,再不招供,这预热过的鞭子马上就来伺候你。

著着黑衣的贼子,半伏在案上,随着外衣的破碎,布满血痕的皮肉翻卷而出,身上完好之处怕是所剩无多。伴着皮鞭在头顶声声作响,他的身躯也不能自已地抖动起来。

“胆子不大,嘴倒是挺硬。”一直冷漠旁观着的座上者,轻呷一口香茶,极尽嘲讽地说道。这一发话,无疑地加重了加诸他身上的皮鞭的力度。

聊无趣味地看着,愈发觉得,这场戏着实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遂命人收拾了家当,顺道将那气息奄奄的黑衣男子拖了下去。

这样,两边岂不都有了交代。

“如何来的,便教他如何回去罢。”萧宣把玩着手中赤色的瓷瓶,惋惜地说道,“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金创药。”

立于下位的少年稳稳地接过主子抛掷而来的瓷瓶,颔首领旨,眼中流露出的神色,透露出他已习以为常。

“别做得太过火,毕竟……是表妹啊……”

“属下明白。”

晴明阁。

澜灯小心地收下置于主人身上的银针,再将它们一一擦拭收入袋中。屋内的三人——风晚眠、重鹤、澜灯,自他开始施针,到现在,一直未有人言语。

“许是太疲卷了,心神有些不宁,可否容澜灯先行告退。”说这话时,他是弯着腰,低着头的,甚是恭敬,却一点也不像往常的澜灯,虽少言,也不至于如此生分。被奉为主人的人,倒是没有这般错愕,只是微微一作手,连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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