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床上躺着的秦继舟这才像是听懂两个女人的话,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声。楚雅大大方方说:“章所长跟小露介绍了海洋,我看他们两个也挺般配。”又道,“你这当导师的,什么时候也腾出点心思来操心操心孩子的终身大事。”
苗雨兰也说:“是啊,家英不在身边,小露的事可不得你俩操心。”俩人像找到了共同话题,热闹地谈论起林海洋来。床上的秦继舟听得色变,怎么会跟林海洋,啥时的事?见两个女人还在唠唠叨叨,不耐烦了,厉声打断两个女人的话:“胡闹!”然后冲邓朝露说:“小露,替我送客!”
苗雨兰没想到秦继舟会这样,脸白在了那,楚雅不服气地说:“你不替小露操心,难道还不许我这个当师母的尽点责任?”
“你也配谈责任?我告诉你楚雅,少动歪脑筋!”
“你什么意思?”楚雅猛地将削一半的苹果扔地上,脸上凶相尽显,也顾不上苗雨兰在场,就要冲秦继舟发作。秦继舟抢在前面说:“装不住了吧,还以为你一直演下去呢。小露,去叫大夫,我需要安静,让她们走!”苗雨兰脸上挂不住了,本来她还想打圆场,结果也被秦继舟训了一通。
“你以后做事也光明点,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我都脸红。”秦继舟训她道。
两位女人讨了没趣,悻悻离开病房。邓朝露要送,秦继舟说:“小露你留下,我有话要问你。”
邓朝露脸上就不是一种颜色了,七层八层都有。两个女人走了很久,她还呆立在那,傻了般地难受着,无所适从的样子让人想到一只可怜的鸟,没有地方可以找到庇护。事实也是如此,刚才楚雅和苗雨兰根本不是赞美她,也不是真心关爱她。她们到底揣着怎样的意图,邓朝露心里一清二楚。只是碍着是长辈,丝毫不敢有不满挂在脸上。但是,她的心是痛着的,这一刻她想到了母亲邓家英。她的眼泪快要出来了,床上气咻咻的秦继舟忽然又说了话。
“你跟林海洋到底怎么回事?”秦继舟余怒未消地问。
邓朝露本想摇头,不知怎么忽然又变了主意,很痛快地嗯了一声。秦继舟的脸色更难看了,身体也跟着抖动。过一会,他突地抓起电话,直接打给邓家英。邓家英在电话那边唯唯诺诺,忽而说不清楚这事,忽而又说既然小露愿意,她这当妈的也不能反对。
“胡闹,你们这是胡闹!”秦继舟气得扔掉了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