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江夜二皇子、皓兰五皇子觐见。”
箔歌与杨子靖先后踏入了的尚德殿,文武百官皆列其中,玉衡帝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
“江夜曲箔。”
“皓兰杨子靖。”
“见过陛下。
他低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眼眸,鬓角有些沧桑的白发,居高临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威严之气,叫人不敢冒犯。看着他们慢慢的挥手说道:“两位皇子请起,路途遥远,你们前往我玉衡乃是为了互通受学,还望清心修学,造福各国天下百姓,今后便同世子们一起在国子学处修习。”
得令两人缓缓起身退在一旁默不作声。沉静片刻,龙椅上的玉衡帝又发出低沉厚重的声音。“宁王受朕旨意,前往宏悦寺给两位皇子接风洗尘,做的很好,赏。”
“儿臣应做的,父皇不必奖赏。”
幕远宁也在?箔歌进来不敢四处观望,倒是没有注意到他。闻身偏头望去,今日的他一身朝服,玉冠高束,比平时的常服更加英气逼人,他的旁边毕恭毕敬的站着个男子,一身杏色龙纹华服,面带笑容,相必应是太子幕远荀了。
朝堂退去,箔歌两人在公公和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国子学等待安排,这国子学比民间普通的学堂大了数倍,古籍名书更是数不胜数,此时无人授课安静至极。难道玉衡帝昭他们前来真如所言只为学习?
理智告诉箔歌不会如此简单,天下太平各国相安无事就是学习,若有时局动荡,只怕到时只能沦为他人质子。现在既已入宫也只能安心处之,不生事端。
幕远宁被玉衡帝留下问话,询问宏悦寺几日事宜,他未将刺客一事上报,怕惹得父皇担忧。
离开尚德殿他便匆匆赶来了国子学与两位皇子交代道:“两位皇子今后便在我玉衡安心学习,晚些时候刘公公来与大家安排饮食起居。”语落,眼神无意间扫过箔歌,两人轻轻点头示礼,交代完后幕远宁便先行离开了国子学。
一炷香后,一公公迈着小步走了过来,年纪有些年长,眼皮松垂,想必这就是宁王所说的刘公公了。
“老奴见过二位皇子,江夜二皇子入住宁静雅阁、皓兰无皇子入住思哲殿。”刘公公冒着细且尖的嗓音告向他们说后并无多言。
“有劳公公。”
静雅阁?名字听起来她倒是还算喜欢,紧接着他们分别被各自寝殿内的宫人们领着出了国子学,步行不久济宁宫三个大字的匾额出现在了箔歌眼前。
济宁宫又是哪位的宫殿?带着满腹疑惑走了进去,可宫人们并未停下,穿过走廊继续带她向前。心中默叹济宁宫倒是规模不小,几个转身后箔歌便失了方向,只得快步跟紧宫人们。
突然为首的婢女轻声说着:“曲二皇子,静雅阁到了。”
箔歌抬头看了看静雅阁的牌匾推门走了进去,房内虽说算不上奢华,但陈设摆件倒是符合静雅二字。
“有劳宫诸位。”
下人们十分惶恐的回道:“曲二皇子折煞奴才们了。”语毕纷纷退下。
箔歌一人待在静雅阁内等待芍药,自己和杨子靖前去面圣时,她便被宫里掌事的公公叫了过去。
“公子,这玉衡的规矩比咱们江夜复杂多了,刘公公一通交代,叮嘱我们这些奴才得照看好自己的主子,免得触犯宫规。”一进门的芍药看见箔歌就开始念着,一副愁容。
箔歌立马安慰她道:“好啦,如今你我身在玉衡皇宫,当然要遵守别人的规矩。”
芍药看见公主都不在意,自己也便不好再说下去,免得惹公主不悦,提起精神去为她收拾床铺。
晚些时候,宫人们送来了晚膳,吃完后箔歌交代芍药整理好自己从江夜带来的众多物件,想着趁天色未暗出去走走也好熟悉一下这济宁宫的格局,留下芍药整理独字一人走出了静雅阁。
出门之后,她仔细的记好每个建筑每条路,但心中不免困惑。她奇怪的发现这济宁宫内竟有三处寝殿,除了自己的静雅阁,还有一个轩宁殿和逸晨殿,皇宫之中大多都独占一宫或一殿,这济宁宫内的修建格局反倒是有些奇特。
现既然大家共住济宁宫内,以后便是邻友,不知道另外两殿中究竟住着何人?希望是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