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忆风去了静雅阁,听说这曲箔歌也同样每日魂不守舍。
难道两人就要这般渐渐疏离起来?
就算曲箔歌是在意幕远宁和柳姚秋的婚事一事,可这玉衡谁人不知,这幕远宁对柳姚秋无半点心意啊,没到大婚的那日,谁能知道其中会生出什么变数来。
况且忆风也看出来,他家殿下在想尽办法让玉衡帝取消这庄婚事。、
当夜不在轩宁殿也是放低身段,去求了那柳姚秋。
虽然知道并无太多成功的可能性,但在忆风的记忆里,幕远宁并未求过任何人。
为了曲箔歌,殿下几番去求了玉衡帝,见陛下并未收回成命之意,他竟然也情愿去主动求柳姚秋。
忆风将这些都与芍药说了,不是想让芍药替他家王爷说情,而是他看得出,这曲箔歌心里不是没有他家王爷,而是两人需要彻底的将心里的话说明白。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对彼此伤害。
“都怪你,不该听你的,出这馊主意,回头我家公子回来真卸了我的胳膊可怎么办。”
墙后的芍药听见了箔歌的话,现在心里七上八下,但她不能现在出去,出去了便是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了。
“回头我家公子责难,你可得替我求情解释。”
对着屋道。
忆风倒是屏蔽了她的话一般,望向幕远宁他们的方向,可只能看到那颗海棠树的树顶,树下的两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得而知。
“哎呀,知道了,你小点声,没了胳膊我顾着你。”忆风对着低处的芍药,一着急,脱口而出。
顿时,忆风的耳中清静了下来,不明情况这才看向芍药,只见她的脸颊微红,有些羞涩。
忆风不解,但忽然眼眸一顿,
自己刚刚那句话好像还有个意思,我顾着你和我养着你异曲同工,看芍药的模样定是理解成了后者。
“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家公子真要是卸了你的胳膊,我肯定替你拦着她。”
“哦。”
树下的箔歌见没人回应自己,忆风也没出来便只得作罢,只心道下次芍药再敢此般胳膊肘往外拐她定不会轻饶她。”
幕远宁嘴角似笑非笑一般勾起,自己明明好端端的在轩宁殿处理事务,忆风忽然急匆匆过来,说是什么宫里好看的那颗海棠树开花了。
非要拉着他出来说要赏什么花。
想看看他这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才跟着出来,刚刚还在,也不知怎么就忽然不见了人影。
但刚刚回眸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便了然一切,这忆风何事能做出这种事了?
听到箔歌提到了芍药那他也就不奇了,看来这冷风和芍药相处久了竟然也变得不那么冷了,倒挺好。
除了刚刚那几句略带故意的话幕远宁并不想好好利用忆风和芍药苦心的安排。
他不想再箔歌强调他的心意,待他和柳瑶秋的婚事取消,她能顺利回到江夜便好。
既然她已决定放下,忍着心痛能陪着她便好。
近几日他未对静雅阁有过多关问是因为他听说幕远济每日都会前去。许是因为幕远济的关系,看他对箔歌如此上心许是动了真情。他如今是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此事一日未处理他便一日怕见到她。
见到她又能说些什么,和幕远济的敢爱敢恨比起来,幕远宁自认为他无法那样洒脱和无羁。
“忆风不在。”
就算被箔歌看穿,幕远宁为了忆风和芍药的这份苦心也得替他二人掩护一番。
“殿下还请管好你家忆风,不要玩弄这些心思,失了宁王风范。”箔歌故意这般语塞幕远宁,以表达她被人愚弄的不满。
幕远宁的脸色一沉,朝着某个方向忽然眯起了眼眸。
霎时气氛有些尴尬,箔歌似乎觉得自己话也许说的太重,但转念一想是他们愚弄自己在先,也不想在说些什么。
“走吧。”
幕远宁收回了看向别处的眸光,对着箔歌先开口说道。
“去哪?“
幕远宁见她此状莫不是忘了今天自己出来的目的,继续启唇道:“不是要去思哲殿吗?”
箔歌点点头,眼中不解,她是要去思哲殿不错,但幕远宁这语气的意思怎么感觉他也要去?
“宁王去思哲殿所为何事?”箔歌站在身后疑惑问道。
“打抱不平。”
幕远宁没有回头,箔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口中吐出的四个字让箔歌后背一紧。
这杨子靖难道得罪了他幕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