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翼听到伍业的话心中有些不快,于是主动说道:“伍先生未免太高看此子了吧?今日若不是父亲护着他,我燕国才俊定能辩的他体无完肤!”
伍业微微一笑:“范公子,此子敢拿当今帝王来辩驳,就此等气概,恐怕我国才俊已经输上一筹了吧?”
“他不过是狂妄自大罢了,此话若是传入圣上耳中,他定然无法活着回到怀国。”范翼说道。
伍业看了看范遥,见他并没有打断的意思,于是便接着范翼的话说下去:“此子能否活着回到怀国老朽不知,但老朽断定圣上不会因为此事为难他。”
刘信听到此处立刻睁大了眼睛:“还请老师明示。”
伍业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因为章书墨一句话道出了圣上的心声!你们都知道,其他诸国皆说我燕国并非盛汉传承,乃是异族夺权,此事已成了我国的心结。而章书墨的话便是说这天下诸国的君权均未传承于盛汉,这样一来其他国家便与我国一样,那他国攻击我国的流言便不攻自破,圣上又怎会责怪他?”
范翼和刘信听完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如果章书墨在说这话前已经提前想到了这一点,那他才思之敏捷在年轻一辈中绝对数一数二了。
范遥笑呵呵的谢过了伍业的解答,然后送伍业弟子二人离开。这才跟范翼说道:“我今日的意思你可明白?”
范翼一愣,他想努力说些什么,却还是摇了摇头。
范遥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为父今日便是要让燕国年青一代的人知道,这个章书墨并非不学无术之人,尔等切莫低看了他!”
范翼点了点头,然后又不解的问道:“可父亲今日维护了他,其他人定然觉得章书墨是在父亲的维护下才侥幸躲过一劫,如此一来众人不一定认同章书墨的能力呀。”
谁知范遥却笑了起来:“章书墨如此狂妄,自然不能让他好过!翼儿,你要明白为父的一片苦心,有时候手段比能力更重要!”
回到驿馆,刘自然立刻对章书墨说道:“今天偷袭你的那个剑客所用招式跟那天袭击咱们使团的将领是一样的!”
章书墨点了点头:“知道了,此事先放一放,眼下咱们得快点儿拉些靠山了。”
第二日,章书墨的话在代京清流圈之中传开了。人们纷纷斥责章书墨强词夺理,大逆不道,更有不服者自发来带驿馆前,要向章书墨讨教一番。有了这些累赘,章书墨也不好外出行事,只好躲在驿馆里闭门不见。
燕国皇宫之中,公孙择听到范遥的复述立刻瞪大了眼睛:“他真是这么说的?”
范遥点了点头,公孙择立刻拍案而起:“放肆!朕怎么就不是正统传承?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丞相为何不把他治罪?”
“陛下,章书墨说的可不止您一人啊?按章书墨的意思,天下诸国皆非正统,他国又有何脸面来说我国?”
听完范遥的解释,公孙择眼睛一眯,随即喜笑颜开:“对呀!朕怎么就没想到,快,想办法把章书墨的话传到其他国家去,反正是怀国的人说的,又不关咱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