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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帝染了风寒,快一个月了,仍不见好。太医每日来诊脉,陈帝的身子一直不见好不说,甚至还越来越严重了,这让整个太医院都很是焦头烂额。
但陈帝本人却是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依旧该上朝上朝,该怎样怎样。
“唉,不知道太医院那群废物到底是怎么搞得,皇上的身子怎么半点好转都没有呢?”齐舒叹道。
弦歌坐在软塌上逗念儿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知道听见齐舒的话没有。
“弦歌,我记得你好像是懂些医术的,要不你去替皇上瞧瞧?”齐舒一把夺过弦歌手中的拨浪鼓,认真的问道。
弦歌抬起头盯着齐舒,笑道:“要说懂医术,萧湛自己岂不是更懂?何况我会的那些都是他教的,他自己都奈何不了,我又怎么可能治得好?齐舒你太高看我了。”
“这个倒是不一定呢,都说医者能医不自医,或许换成你就行了呢?”齐舒想了想,“而且我觉得皇上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心病?”弦歌冷笑,“既然是心病,那我就更医不了了不是?”
“……”齐舒被她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丫头一向固执,别人是撞了南墙才回头,她却是撞得头破血流直到把那南墙撞倒然后踩着废墟过去,这丫头不听劝,每次都死鸭子嘴硬,心里难受也从来不说。
“那你好歹去瞧瞧吧,兴许皇上见到你心情一好,病就好了呢?”
“这么说我还是灵丹妙药了?”弦歌又低下头去捏念儿的小手,小家伙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哼哼些什么,然后胡乱的抱住弦歌的手指,往自己嘴里塞。
“你这个贪嘴的小东西,什么都往嘴里塞,脏死了!”弦歌笑着捏念儿的脸,一本正经的对着估计连人话都听不懂的小奶娃教育了半天,一旁的齐舒真是被她气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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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弦歌嘴上并没说什么,可是晚上还是端着药往萧湛的乾清宫去了。
到了乾清宫却被告知皇上去御书房还没回来,弦歌想了想,还是没着急离开,进了萧湛的寝殿等着。乾清宫的人都认识弦歌,也知道皇上对姑娘极其宠爱,她是可以随意进出乾清宫的,所以也并未阻拦。
萧湛的寝宫与其他的宫殿有些格格不入,怎么说呢,虽然弦歌不知道这乾清宫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但是整个陈国的皇宫的宫殿大多是金碧辉煌,明晃晃的晃人的眼,可这个乾清宫却是迥然相异,处处透着一股雅致的味道,在一众明晃晃的宫殿中恍若一道清流。为此弦歌还曾暗想过,是不是萧湛登基后将这乾清宫下令整改过,不过这些也都与她无关,所以也没有问过。
等了许久,也没见萧湛回来,弦歌有些百无聊赖的在乾清宫里随意的打望。
乾清宫中也有一面墙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弦歌站在书架前随意的抽了一本书翻看着,过一会觉得没意思又放回去再拿起下一本。接连翻了十余本书,都没找到自己感兴趣的,弦歌逐渐有些失了耐心。
就在她拿起第十三本书时,却是突然愣了一下,那书像是粘在书架上似的,根本拿不起来。
弦歌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四下望了望,确定四下无人,这才蹲下来研究这本书。这是本《易经》,乍一看在众多书籍中并没有什么脱颖而出的特点,但是它的封皮似乎是嵌进书架上的,弦歌左右挪动皆没什么效果,于是随意的将它翻开,想看看书里面有没有什么乾坤,竟也是一无所获。突然弦歌心念一转,将手伸到这层书架下方摸索着,果真摸到了一处凸起。
轻轻一拧,竟听见一声细微的声音响起,随即书架慢慢往旁边挪动,露出一扇暗门。
果然别有洞天,弦歌思虑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从随身带着的荷包中拿出一颗夜明珠,侧身进了那扇暗门。
在狭长的甬道中左拐右拐,虽然有夜明珠照明,但面对前面的黑暗弦歌还是有些心尖发紧,不多时,手心也全是汗。走了约摸一百来米,四周终于变得开阔,眼前有两条路,弦歌想了想,选了左边那条。
又来来回回绕了一阵,才走到头,弦歌借着手中夜明珠的光芒才看清这像是一个石室,墙上的火把已经灭了,看不大清楚石室的全貌,但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材的味道,让弦歌有些头皮发麻。
这味道,与她做药人那两年经常闻到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