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以武夫劲力轻点泥浆中石块,所过之处石块皆背击入沼泽底部。
秦谷一路向秘境中央而去,突然注意到四周变化,隐隐的察觉到瘴气的涌动,向秦谷附近涌来,好似有一片真空地带将瘴气排开了,应该是有修士与那瘴气中原住民有了直面冲突。
若是此时秦谷从下段到瘴气之顶俯瞰整片云海,整片秘境的瘴气云都在翻涌,而越是靠近那中心旋涡之处越是翻涌如涛。
秦谷缓缓靠近,动静是在太大,让人没有办法忽略掉,一整片的真空地带。
秦谷贴地而行,偷偷靠近之时,身边突然激增了许多沼泽中的毒物,可是这些毒物好像眼中并没有秦谷的存在,只是一味的逃命,远离那风起云涌的地带。
前方瘴气激荡的越发厉害,秦谷趁着毒物逃窜的同时,缓缓靠近,将自身气息降到最低,隐匿于泥沼之中,在暗处观察,伺机而动。
只见一只数米长的守宫,守宫尾如锤,锤上长满了倒刺,充满进攻性。
反观那个被守宫压着打的竟然是一个巨鼎被捶打的“哐哐”直响,将周围的云海震得上下翻飞,鼎下有一名练气士,正在专心致志的操作这枚大鼎。
秦谷对此人有印象,而且见过数面之多。
此人就是一直跟在萧溯身旁的萧家供奉,与萧溯同阶都是那四境练气士,此次萧家进秘境阵容也不得不算是豪华,萧溯与白叶宗少主同属四境,除了这两位还各自派了两个宗门和宗亲嫡系共记四个四境修士,其余四个三境应该就是萧家在那些野修中拉拢到的炮灰。
秦谷不做他想,两方早已结仇,秦谷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能悄无声息的趁此人无法分心或重伤之时,将此人做掉。
若是秦谷这二境武夫与四境对阵几乎还是没什么胜算的,但是秦谷也算是与那萧家和白叶宗早已是不死不休的状态,所以此刻的秦谷无比冷静,与环境融为一体,整个人的呼吸早已调整到弱不可闻的状态。
秦谷在等待,随时准备伺机而动,好的猎手就需要比常人更冷静的思考和足够的耐心。
只见那名修士周身被严实的遮在鼎下,看得出那个防御惊人的鼎是那名修士本命相修的器物,鼎上竟然用铭文绘制三山四泽的真名,不可谓不是一件顶级防御法器了,若是此修士再有精进,此鼎之上刻满九之奇数的山川大泽,必然会成为一件惊世仙器。
法器任由那只守宫来回击打,虽说鼎没大碍,可是与其本命相练的修士就有些吃不消了。
被鼎护在身下的修士同时掌控着一把匕首时不时的在那个守宫身上穿梭,在那只守宫身上时不时的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一时间两方好似有些僵持不下。
看似那驼鼎者气定神闲的,实则自家事自家知,与这畜生斗法,灵气的消耗,法宝损耗,哪个不是自己兜里的钱往无底洞里面砸?
反观这只守宫皮糙肉厚,自己拿出祭练的匕首却对这个畜生造成伤害微乎及微,就好似划开了一个又一个伤口,可是常年祭练的法器隐隐被毒血侵蚀已经有些卷刃了。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之时,那驼鼎的修士心中算是有了取舍,意念控制的匕首进攻守宫双目之时,将匕首引爆。
属实是下下策“断尾保命”,一时半会拿不下这只守宫只能退而求其次遁去,否则在此地僵持,口袋的钱往外撒不说,在引来同级别的凶兽,岂不是得不偿失。
法器爆炸之时,将守宫炸飞出去好几个跟头,而离得最近的那只眼看起来也是血肉模糊,而那名驼鼎者此举动着实是惹怒了那只守宫,在附近大肆破坏了起来。
那名萧家修士不知用什么遁术,一头钻进泥浆之中,如飞剑般在沼泽浆中穿梭。
秦谷二话不说就悄然跟上,如此快的遁术,定然不能持久且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风起云涌了一段时间,那只守宫在才慢慢冷静下来,如此伤势以其体魄估计也要三五天才可以恢复过来。
而此时秦谷早已经追出去百丈,还是听见了那声充满不甘的怒吼。
时不时空中瘴气中还听到附和的低吼,有些像是闷雷的声音,给人的压迫感不比刚才的那只守宫差。
秦谷一路跟随沼泽中如波浪冲开的痕迹,直到到了一个掩盖在藤蔓之下的山洞口。
谁知刚到洞口就听一个捎带磁性的声音:“进来吧,跟一路了,进来温杯酒的时间还是有的吧”。
秦谷依旧不动声色,谁知那洞中人,每隔几分钟就试探一次,幸亏秦谷多留个心眼。
看来那驼鼎者应该是受伤过重,疗伤准备之时,不得不诈几次。
秦谷拨开藤蔓,慢慢向洞中摸去。
不大一会秦谷耸了耸肩,看来自己隐匿还是不足,下次见到那个喜欢藏在黑暗的孩子定要请教一番,感觉到那名修士喘息声均匀了起来,秦谷知道自己暴露了。
秦谷踏入山洞中,墙上早已挖好凹槽,中间透着悠悠的火光。
秦谷看着自己对面的萧家修士胸口带着还未干涸的血迹,越发的谨慎。
谁知那名修士好像也没把秦谷当外人,从储物空间拿出一壶酒,猛喝了一口,随即扔给秦谷说道:“喝完这壶酒,咱们另算其他”。
秦谷笑着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谁知一杆炼化过的翠竹笔从酒葫芦中破壳而出直指秦谷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