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接酒壶之时就早已做好了准备,侧身躲过那杆浑身碧绿,笔上刻有“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四境练气士终究是有那先天优势,神识控笔还是将秦谷脖颈擦除一条血痕。
好一个“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躲过那杆偷袭未中的笔后,秦谷叹了口气,又是个苦命的女人,再也没机会见自家的男人了,秦谷顺势摆出拳架,说道:“这笔我就先收下了,用几年在替你还回去”。
秦谷也丝毫不在意自己脖颈处的伤口。下盘发力,拳架摆出,悍然出击,将那二境拳意层层叠加,一拳一拳的在那三足鼎上击响,声音在山洞中震耳欲聋,而那名练气士也借力身形向后倒飞而去。
看似秦谷在痛打落水狗,其实自家事自家知,那名萧家四境修士同时还控制着竹笔一次次的刺向秦谷,后脑、腋下等人体薄弱的地方。
秦谷无奈只好在出拳的时候身体微调,尽力去躲避开自己薄弱的穴位和关节,而此时四境的优势就很明显了,秦谷也只是堪堪躲开自己的死穴,每次那杆笔都能在身上留下不大不小的伤痕。
蚁多噬象,秦谷渐渐的身体上伤口越来越多,眼看着那杆笔给自己带来的伤口越来越大,秦谷深知不能如此,可是手中拳意不能停,一旦给那个躲在鼎下的修士腾出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
偷袭秦谷之际,那名修士就把“龟壳”拿出顶了起来。
此时的秦谷也递出了十五拳,以秦谷现在二境的身体状态,在递出第十七拳时便是巅峰,这第十七拳的势将会将之前的十六拳融为一体倾泻而出。
那个绘有三山五泽鼎此时的光泽已经渐渐暗淡,在和守宫对战之中便有了几个大裂痕,而秦谷前面看似无用的出拳中,只是为了递出这最后一拳最大的裂痕之上。
若是要准确的击打到裂痕,身体发力就不能有任何的偏颇只能硬生生的挨下那一击。
大脑快速的盘算过后,就递出了第十六拳,那名萧家修士也渐渐感觉到压力,一拳比一拳重,那个鼎又是自己众多本命之中较为重要的一环,先前的伤势也有些压不住了。
两人此时一个在向后倒飞,一个拳拳紧追,都在酝酿这最后一击。
秦谷在出拳的那一刻,将两仪环从那柄无剑的剑鞘中丢出护在身后。
同时自己这拳拳叠加的最后一拳击在那三足鼎的裂痕处,将鼎彻底击碎。
萧家那名修士一口血喷出,身子没有了法宝的庇护,被拳罡风顺着自己后退的劲道吹翻过去。
秦谷身后也迎来那个大练之后的那杆翠竹,与两仪环相撞,力道之大,将秦谷直直的顶到了那名修士身前。
谁知那名修士手中早已拿着一柄剑顶在胸口,以最大力气刺向秦谷。
眼看秦谷就躲不开那柄离自己眉间只有两寸的剑,而不知为何,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那柄剑就被撞在了墙上。
此时的秦谷顾不得身后的痛处,将那名修士撞在墙上,对着咽喉,心口,腹部拳拳到肉,早已打的那名修士口吐鲜血无法发声。
直到那名修士像摊烂泥似的被贴在墙上,全身筋骨尽断,秦谷才停手,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
看似出招无数,其实电光火石之间就以分数胜负,若是普通人,根本无法看出二人的刚才的交手。
而此时,秦谷隐隐感觉到墙边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隐隐感受到一丝寒意,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应该是杀手身上的那股煞气。
检查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二三十个,触目惊心,整个人像是一个血人,心中暗暗庆幸自己这次命大,以后回去了定要学那胖子浑身带满首饰腰带法器,幸亏武夫身体强度和恢复速度远超普通练气士和剑修。
秦谷在洞中自己给浑身上下洒满伤药,检查了下战利品。
那杆笔确实有点意思,和秦雄书桌上的玉竹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曾经那张桌子可是秦谷和哥哥最爱的厮杀分赃战场,每一根笔都有出处,而这根碧绿玉滴的竹笔应该就是出自自己姨娘的那个浮轩山上,看来萧家这个修士也算是有点来头,能让那浮轩山上的怀春少女如此相依。
浮轩山上的浮轩竹明令禁止外流,若是被发现,可是要承受山上一大宗门的追杀的。当然也不乏有秦谷这种关系硬后台硬的,浮轩山上当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浮轩竹最是受文人墨客喜爱,若是能得到一根制笔,就是最大的身份象征,比那科举中第还令人高兴,若是让练气士当做本命器物精炼,那就是堪比剑修的飞剑似的最无物不破的杀器。
若不是这名四境修士早已受伤,最后鹿死谁家还真不好说。
折腾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只是来得及拿出一壶露血丢向墙角那个黑影,便昏睡了过去。
一壶酒换我今日平安无事,这买卖做得。
秦谷不知在洞中休息了多久,醒来之后旁边放了些干净衣物和水果,也不见角落的黑影。
换衣服之时身上的伤口都已结了痂,饱餐一顿之后,秦谷便又像幽灵般继续潜进了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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