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眼神冰冷自顾自的倒了杯酒问道“多久可以破北寒国的国都”
张白象置若罔闻,好家伙这种事你问我,答不答的上来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一回事,总不能当着你这个小辈的面吹牛吧,答不上来我这长辈的脸还要不要,答上来了那不是通敌是什么?换个思路,就算答上来了,若是做不到岂不是最后遭人埋怨,索性就装没听到,你把倒出来的话在收回去。
秦谷说道“将军莫要在意,就当我年少无知,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心中知道此话问的不妥,可是依旧忍不住想问一句,可想而知秦谷心中有多渴望和迫切
酒足饭饱之后,场上能站起来的本就不多,张将军回房歇着了,秦谷和苏安阳喝了会酒,秦谷说要去外面吹吹北风,苏安阳笑着说道“你这是喝完酒不够,还想喝西北风啊!”
秦谷抱着一坛子酒走到帐篷外,碰巧遇见了白乾,可是白乾在做一件让秦谷和苏安阳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事情。
白乾在揍喝多了的石闵,双手扶着墙将喝多石闵躺在在二人刚才小解过的地方,一脚一脚的。边踢嘴里还念叨着“妈的,老子但凡知道是绝户的活,肯定不让兄弟们就这样送死,要不是那狗日的,呸!老子提起来脏嘴,老子会死那么多兄弟”
白乾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就站在哪里哭,一边哭一边吐,那些污秽之物全都吐到躺在地上的石闵身上,石闵睡得正香。
秦谷和苏安阳对视一眼,赶紧开溜,这事不好说……不好说……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秦谷与苏安阳一同出了军营外,北风无论什么季节都在呼呼的刮,二人面朝上谷城,将怀中的酒撒下。
“别嫌少爷我抠门,下去了酒还是要少喝,耽误事,家里的事别担心,我们活着的弟兄都会帮你们照顾好的,逢年过节酒都会供上,下面的银子不够花就给我托梦,少爷我就不缺的是银子,少爷我杀到北韩国都之时踩着君秣的脑袋给你们报这个仇。”
镇北将军营帐之中没有人睡去,听着手下汇报着外面的情况,伏在桌案前,拿起手中的笔杆,要知道这杆笔可是比战场上杀人的那把刀来的锋利。
提笔写了一张书笺重情重义,不礼神佛;心有执念,非读书人。张将军想了想之后又提笔写了一张字帖“尔等功名形如灭,不配长青万古流。”
张白象看着手中的字帖和书笺,第一张书笺是对秦谷的总结,第二张是秦谷站在太和殿门前骂天下读书人的。自己当年不就是不想和那些读书人同流合污,因此才提起战刀,入了军伍。这个秦谷身为儒家圣贤一脉弟子,却大骂天下读书人,就凭这点就让张白象心中产生了不少好感。
钟攀的死终究还是需要给朝中一个交代,最多给一个北蛮子来袭,钟攀英勇迎敌,最后魏国捐躯的戏码,故事经过肯定瞒不住皇帝,自己当然知道,毕竟是自己放纵着上谷城内发生的一切,可是终究需要给钟家一个交代,一个脸面上过得去,又不会让其在朝中闹腾的结果,说不准还有不少封赏,只不过都会是皇帝的权宜之计,日后钟家在朝中只会日渐沦为边缘。
张白象将该写的战报写好,当然白乾和鹰击卫打响了第一战,是首功。
张白象说道“劳烦柳大人了,这份战报是给大家看的,里面夹杂的那份是给陛下看的。”
柳云苏从暗中走出来,满脸笑意“给你说了吧,我这秦兄弟肯定对你胃口,要不说都是读书人呢,要不张将军你也拜个把子。”
张白象脸色有些难看,怒目圆睁揭伤疤不是,上一个毫不避讳说自己是读书人的,坟头草都一尺高了,一脚将柳云苏踹出门口,说道“你自己拜把子去,做秦雄晚辈你过瘾那?你才是读书人,你全家都是读书人。”
不知从何时起,或许自打秦谷进京之后,原本读书立命,却成了一种讽刺的话语,像柳云苏这种好事之人,见面都忍不住夸一句你是读书人啊之类的话语。
关门后的柳云苏说道“真是的御剑过来,连杯酒都没喝到,还被人赶出门来,回去要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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