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祚在各人坐定之后普通一下就跪在地上,身手利落至极。
“小人实在没做甚坏事!这么多高僧守着,小人即便想也没有机会!”
黄清心:“大哥,他倒还老实!咱们怎么处理?”
归云鹤:“他是你的人,你看着办!”
胡祚一听,马上面如死灰。这母夜叉处理,我岂不是糟糕的紧啊!
胡祚腾的一下站起身:“烦劳女侠给胡某来个痛快吧!每日与茅厕与卧榻为伍实在也是无趣!”
大家见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蒋虹好奇:“黄姑娘你到底怎么整治的他?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黄清心笑道:“没啥,就是一些去除体内寒毒的普通药物,只不过剂量大了一些,胡大将军生受不起了。”
言东斋:“你可真行,妇女暖身子的药你给他用,岂能不脾胃失调!”他嘿嘿的摇头晃脑。
胡祚听他们一直言语取笑自己,但听得不是毒药之时简直心花怒放。一派求死之心顿时烟消云散又惜命起来,反而觉得他们所说的话如天籁一般悦耳动听!
黄清心:“胡大将军听到没有,不是毒药。你大可还去或作非为。”
胡祚扑通又跪下:“小人刚刚仿佛再世成人,岂敢再做恶事!明日我就上本辞官归家养老去。”
归云鹤:“这也不必,你武功一般,领兵尚可,不然你长安节度使的位子岂能坐的稳!圣上不满你的是官私不明,欺压乡民。”
胡祚顿时一身冷汗,这些人招惹上了只自己一人性命,九五至尊看不过去了,可是一族人的命啊!皇帝高深莫测,恐怕自己与戚无言的所有往来皇帝全都了如指掌。
“小人尽心为官,竭力尽忠,拼去性命受一方疆土便是。”
归云鹤:“嗯,能有这话,前事既往不咎。这是皇帝的话,你自己斟酌吧!咱们去你的钟楼客栈,你派个人送一下吧。咱们可没银子!哦,对了,你与戚相的往来大可继续,只是财帛只能从这家客栈里出!这也是皇帝的话。”
胡祚送走几个烫手山芋,心里却满满的不是滋味!他现在完全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权利之间相互博弈的一颗棋子。一颗可有可无,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存不存在取决于有没有价值。
钟楼客栈,归云鹤房间,他们正在开怀痛饮。
酒席规格比前次不知要高出多少!酒的好却在于出人意料,居然是御酒三十年二锅头。
归云鹤:“这也不奇怪,戚无言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皇帝赏他几坛酒也很正常。”
黄清心:“御赐之物岂可转赏给他人,这是大不敬!”
阿苑:“这也不奇怪,官员把上赐之物转赏他人以此显示自己尊贵,有分量,已是官场风气!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你想,寻常人谁不想人前显摆一下,人之常情!”
言东斋:“胡祚也真够下本,这桌酒席不同凡响。”
蒋虹:“一桌酒席你又觉出不同来了?”
阿苑:“历来各朝各代吃穿用度都有讲究规格。不是有银子就可以。比如这桌酒席不是王公贵族绝对不敢吃喝!”
蒋虹:“哎呀,吃顿饭还这么多规矩!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