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瞳:“养在狼圈?”
归云鹤点点头:“他不冷血才怪!我师父简直疯了!”
凌梓瞳顿时明白,归云鹤一直他他称呼不愿直呼其名。
归云鹤默默挖坑,已经很深,足够冷于冰安睡,可他依然仍在挖。
凌梓瞳:“够了!停下。”她一把将归云鹤从坑里拽出来。
人的怒只在一瞬便能爆发,选择原谅却如此艰难!
“你还记得当初我师父的事吗?”
归云鹤:“哎,那个江老头不是你师父!”
凌梓瞳:“我知道,可是当时我跟你一般无二,你又是怎么开导我的!”
归云鹤不答,慢慢将冷于冰放进坑里,垫上泥土。'
靳言一直守在帐篷门口,寸步未离。他觉得自己只能这样才会安心。
整整一晚,归云鹤就在坟前喝酒。
“他姐姐临死,攥住我胳膊,求我别杀他!我辜负了她临终嘱托!他总归因为而死!”
凌梓瞳:“怎会是你呀!要算也是我的事!”她到此也并不后悔自己打了冷于冰一顿,使他直接至死。若不是那个呆子不断舍命相救,八个凌梓瞳也死了。她知道此时的归云鹤并不是因为冷于冰的死才如此失魂落魄。
“你必须清楚你的师父与我师父并无两样!”
归云鹤突的一下跃起老高:“你放……你你……”他想骂街甚至要打凌梓瞳,可是他分明找不出任何,哪怕一句的事实可以反驳。
凌梓瞳目光逼人瞪住归云鹤:“三清山的道士,金陵的他的皇族一脉百余口,五大剑派的无辜的人都白死了!以后还会有人因为你的不忍而丧命,他们的性命不是性命喽!”她满脸的眼泪,“好吧,你还不搭腔!你知道老江头死了,却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吧!”她哽咽起来,手不断拍着胸口:“是我,是我杀的!他在临死求生之时,说出来他亲手毒死他的哥哥,我的师父!可不可笑,你说可不可笑!我还得忍住,将这个消息散布!哈哈哈,你说可不可笑!”她胸口被拍的啪啪作响。
归云鹤一把抱住她,任凭凌梓瞳的手不住锤在身上,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靳言三口站在帐篷门口远远观望。呼云齐格刚走前一步,被靳言拉住,他不语只不停摇头。
夜风不知啥时停了,这在草原可不多见。月被云遮住半边,月光似乎因此朦胧许多。
远处胡狼的叫声依然凄厉,吼声里不再充满绝望。
这夜,注定无眠,注定会将每个温暖的心里暗藏的不堪勾起来,鞭挞灵魂。
凌梓瞳:“你怀里的东西还要留到啥时?”
归云鹤:“我会永远留着,你再欺负我时,我会奔走相告,把的手指要下来的!”
凌梓瞳:“行,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