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继红把一切都计算清楚,包括敌军窝在山里不出来怎么办都有他特别的应付。唯独没有想到这个领兵的人是肖定邦。
没过多久,肖定邦的三千绝死队便将殷继红用于阻击的几千人斩杀殆尽。他的三千绝死队也几乎损折大半,那是他精心训练了十年的队伍,是他赖以建功立业的根本。他心疼的了不得。
也就是这么点时间的迟滞,殷继红终于带队赶到。
他催促胯下黄鬃马挺起大铁枪,嘴里哇哇怪叫:“肖定邦,老子杵死你!”这些人也是他朝夕相处的兄弟,他孤家寡人一个,许多的日夜都是与这班兄弟共处的。
肖定邦抖抖大铜锏,“哼,咱俩应试武举时也没分个高低上下,现在接着。”迈开大脚丫子快步迎上去,蹦起来当头就是一锏砸向殷继红小脑袋。
殷继红:“你他妈的还是看样,头一下还招呼脑袋!”他手里的大铁枪横凿铜锏同时撩向肖定邦裆部。
肖定邦:“你奶奶的不也还是这招!”他脚上在枪杆用力一蹬,接力跃出去两丈开外。
殷继红手腕发麻,大铁枪差点儿脱手,显然这一蹬的力道不小,黄鬃马脚下站不定嘶鸣着退后好几步。殷继红暗道:这小子武功长进不少!气力超出我了!
此时,两军已经混战在一起,厮杀声响彻大地。鲜血惨叫甚至哭嚎,无一不在刺激人的神经,血脉喷张,瞳孔充血,是此时每个人的真实写照。
想活下去,就得让对方死。战场上没有残忍二字,为了活,每个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整死对方。
当啷一声巨响,殷继红的大铁枪与肖定邦的铜锏撞个正着,他死命的攥住,大铁枪还是脱手飞出去。尽管殷继红滚圆的身躯跳下马的同时尽力踹了肖定邦胸口一脚,使肖定邦退出好几步,自己的虎口却被震裂流血。
殷继红疼的连连甩手,瞥见肖定邦正在逼近,不得不忍住疼从后背抽出两把柳叶刀。
肖定邦哐当大铜锏顿地:“唉,这就对了,本来也是个地上轱辘的东西非得整这么多虚的。”
此时,殷继红身后的黄鬃马嘶鸣一声,扑倒在地,马嘴里溢出鲜血死了。
殷继红身旁的人越来越少。他的兵马平时注重守城攻防训练,忽略旷野的阵型杀伐。李显又长年在玉门关与胡人鞑虏为敌,野战是惯常的,从战力上要高出举国上下的官兵不少。
殷继红心里焦急:沈容不是个东西,未出发时催促,现在打成这样了,他反倒姗姗来迟。
他小眼珠子瞪着肖定邦,发一声古怪的嚎叫,跳起来,手里的柳叶刀刷刷刷对肖定邦的身子招呼了好几刀。柳叶刀薄如纸片,在空中抖动不停,丝毫看不出要砍向那里,快的出奇。
肖定邦双手松开大铜锏,骑马蹲档,双拳握紧平平无奇的怼殷继红圆胖的身躯。他要生受这几刀,捣殷继红一拳,他一身横练,挨几下薄刀片子没事,殷继红要挨他这一下,非得骨断筋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