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鹤看着沈容长大,当初是一个少年照顾一个小孩。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么善良正直的师弟成了现在的模样。
阿苑知道沈荣现在为达目的丧心病狂,她会如何伤心。
一连十余天就这么耗着,殷继红拖不住了。
“姓沈的知道我待不长,奶奶的,粮草没法调拨,我老殷挺不住了。”
殷继红抖抖手里朝廷抵报,这哪是抵报,分明是皇上公开的问责,面向各州府的公开问责信。
汪修为:“殷将军不必过分忧虑,皇帝言词虽激烈,但只字不提严惩,他还是默许你的。”
殷继红:“啥,默许?他若默许的话就会偷偷下密诏了!”他为人滑稽,说话耿直,不藏着掖着,他居然毫不忌讳的称谓当今他他的,而毫不在意。
归云鹤:“依我你就试试调配你军中粮饷,看皇帝如何处置。他如若还是发朝廷抵报骂你便没事,若无任何举措,你就必须回兵了!”
殷继红咦了一声:“这是个试他深浅的好办法。十年未打仗,拉出一队军马练练也说得过!”
归云鹤很能明白皇帝葫芦里卖的啥药。沈容到底在等什么?地牢在那?这反倒是非常棘手!
武怀德被遗弃了,他心里这个酸。十多天,归云鹤一直逼问大帅府邸的地牢位置,他咬死了未说。
这是武怀德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必须攥的死死的。
归云鹤并不确定武怀德便知道地牢所在。
十余天,沈容对武怀德的事不闻不问,显然并不在乎他的死活。
归云鹤有些犯难,武怀德杀不死?这小子也不想个逃跑啥的,怎的也得有个由头不是!
干耗。
杭州终于送来归府平安的消息。凌梓瞳,悬济方丈也在几天之后赶来。老人家人已至耄耋,这些日子风尘仆仆为自己的事奔波劳累,归云鹤有些过意不去。
凌梓瞳怒气填胸:“这小子,逮着了先给他来十七八个大耳刮子。武怀德还留着干嘛,在他城下砍了得了。”
归云鹤呵呵笑道:“你一来便打呀杀的。”
汪修为:“我看行,武怀德这小子多半没说实话!吓吓他,不行再再提溜回来,反正是不能放。”
当晚,武怀德跑了!凌梓瞳一行的到来,归云鹤出于高兴,忘了补点武怀德的穴道。
这一时的疏忽,给了武怀德脱身的机会。
怎么着他也是衡山派掌门,有真才实学。自小练的缩骨功,此时派上用场。
武怀德悄无声息挣脱束缚,爬上城墙进了大帅府。
“呵,衡山武大掌门来了,贵客啊!”
沈容极尽的挖苦。
武怀德神情阴郁,默不作声。
“呦,大掌门是来兴师问罪的。”沈容阴狠的一笑,蹭的站起身,缓缓逼近武怀德。
武怀德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派宗师的气度荡然无存。
沈容阴狠,冷冷说:“武大掌门,你有什么就说,我沈某人全都接着。”
突然,武怀德大步往前,咣的坐地,伸手撕下一块羊肉就吃,抓起酒坛就喝。
他知道难免一死,便豁出去不顾一切。
沈容啼笑皆非,武怀德没被吓到,他有些意外。
沈容:“嘿嘿嘿,没想到你还是个豪客。”
武怀德大刺刺,“我不豪,怎么都是死,吃饱了好上路,难道沈大帅这点子酒肉都舍不得!”
沈容哈哈大笑:“武怀德,你眼里的这点玩意,沈某晓得,再跟我眨巴,信不信给你抠出来喂你?”
武怀德也歇斯底里的笑起来:“沈大帅,我的斤两我明白,内力不如你,这幻术就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