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回,好差事咱俩一起!”
凌梓瞳扑哧笑起来。
“少来,你才不会!那个娇滴滴的黄妹妹能干?切!”
归云鹤仍在笑。
“不带着她,只咱俩,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凌梓瞳美丽大眼猛的凝望归云鹤。
“真的吗?你不怕黄妹妹闹你?”
“嗯,绝不带她,她再闹,我打她屁股。”
凌梓瞳扑哧又又笑起来。
“你敢吗?黄妹妹不打的你求饶才怪!我打,也就是摆摆样子,她可真来,你不怕?切!”
她越说越动气,呼呼呼的,又觉不能表现恼怒。
又一连切切切的,不屑好几声,方才作罢。
“皇帝不是表面上的大度之人,不然师父便不用死!”
归云鹤深吸一口气。
“师父还是认我的,只不过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凌梓瞳:“剑刺进他身体,才知道他是在演戏!都在演戏,我去了,他也不会放人!反而使他疑心!”
归云鹤:“对,你说的对!言教主没有子嗣还好,靳言一家也卷进来,总觉对不住人家!必竟答应回函建照顾呼云齐格。”
凌梓瞳:“难道你看不出她们已把你当成家人!”
归云鹤:“所以我才会歉疚。”
他把凌梓瞳搂的又紧了一些,眼中充满迷茫。
师父的身死对归云鹤打击很大。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悲伤或者快意,再或者是一些其它什么。
他心里居然充满迷茫,矛盾,纠结,甚至还有些麻木。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归云鹤轻拍凌梓瞳肩头。
凌梓瞳:“我让原小六暗中监视殷继红,有何变故,马上就能控制他。”
“嗯,人都会变,希望他变的不多!”
转天清晨,沛城外多出一个坟包。
没有墓碑,归云鹤的注意。
他觉得李藐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埋在这。
归云鹤腰缠白布,坟前守孝。
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直到看见沈容的出现。
一个人从旷野走来,披麻戴孝。
沈容身背几坛酒,落步如飞。
身未到,一坛酒先至。
归云鹤抬手接住。
直到沈容坐在身侧,也未抬起头。
两个人一直默默喝酒,直到太阳西下。
归云鹤听见沈容刀囊里刀的轻响。
它们一定是感觉出沈容体内真气的流转。
“你不很希望我来!”
归云鹤:“你还是来了。”
“咱们是可笑的一家人,所以我来送送他。”
沈容说的没错,他们之间的确很可笑。
李藐为了报复李显当初支持叛乱,掠了他幼子也就是沈容。从小便折磨拷打,非人的训练。只为有一天让沈容亲手杀了李显。也正因如此,李藐让沈容投了军,后来成了显赫一时的侠捕。
按理,沈容心里应充满仇恨。
但他没有,居然前来守孝。
正如他说的话,他们是好奇怪的一家人。
许久。
“大哥,你若不动手,我便走了!”
归云鹤还是没抬头。
“你们李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你不起兵,我便不杀你!”
沈容轻声一笑。
“不起兵,你看还可能吗?他会放过我?”
“不会?当初不是也放了你父亲!”
沈容哈哈大笑。
“当初我还不知情!还有他!”
沈容手指坟头,大步流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