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川大愚受伤逃回,这两天一直没有醒过来。
他是已经抱着一条连着一点肉的胳膊跑回来的。刚到辕门自己硬生生的扯下血肉模糊的手臂,惨叫一声不省人事。
事情极其诡异,余秋雨必须要弄明白,费尽心思的抢救富川大愚,总算保住他一条残命。
等,必须等富川大愚醒过来,说清楚来龙去脉,不然余秋雨心里不踏实。
脱脱木耳又叽哩哇啦的鬼叫不停。
余秋雨有点不耐烦了。
“好好,你要打就去打去,你看着安排,也印证我说的对不对。”
脱脱木耳大喜。他命得力干将忽不赤鲁领五千精骑直冲正在叫阵的王铜仁。
王铜仁暗自窃喜,仍旧不以为然的站定原地。
目光观测着忽不赤鲁,在接近百步之时,他扬手一挥,自己的重骑兵突然分散开来。
直冲过来的忽不赤鲁一愣神,还没反应过来,满天的羽箭便到了面门。
他手里不停的挥刀抵挡,大声喊叫:“散散,散开,举盾。”
极力护住胯下的马,身上早中了几箭,却完全不顾。
战场上马匹就是士兵的命,忽不赤鲁马不减速仍然猛冲过来。他的身后却有人不断的摔下马来。
原来,王铜仁的马军刚一散开,阵中心一千弓弩手早就弯弓待发等着王铜仁的一声令下。
几轮齐射之后,为首的将官大喝:“遁。”一千人整齐划一的拼命往侧翼跑去。
接着不知谁又喊:“举。”
不知从哪又冒出好几百人各举长矛搭在巨大硬弓之上。
两个人一张巨弓躺在地上尽力拉开弓弦射出长矛。
空中的长矛虽不及羽箭密集但是威力惊人。两轮下来忽不赤鲁起兵又有三四百翻身落马。
“遁。”
王铜仁的这些兵显然训练有素,整齐的往后退去。
“突。”
刚刚散开的重骑兵猛然三五成阵的猛的迎了上去。
两军的马队大叫大喝的混战一处。
一个回合过来,忽不赤鲁的骑兵便损折了上千人之多。
王铜仁的马军单子战力都不如鞑子强悍。但是他们三五人成一小阵,七八人成一大阵,相互默契配合,有人防守,其余人就进攻,鞑子兵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便被砍下马了。
脱脱木耳眼看自己的骑兵不断落马,焦急万分,又一回合过后,他赶紧命人吹响号角退兵了。
忽不赤鲁是条硬汉,赤裸的上身几个血窟窿往外冒着血,他丝毫没有喊疼的意思。
“大王,奴才折了您的威风,情愿以死谢罪。”
脱脱木耳摇了摇大肥脑袋:“不是你的错,下去好好养伤。”他斜眼看余秋雨,心里暗自佩服这个狐狸精。
“我的美人儿,咱们该怎么办?”
余秋雨扑哧一笑:“大王,您只要严守大营防止他们偷袭,姓杨的也没好法子。”
她心里不停的诅咒杨飞扬的奸诈。十有八九,开始挖地洞没多久他便知觉了,等到将要挖通才动手,这招太损了!
余秋雨已经问过大夫,富川大愚随时都有可能醒。以防万一,她已命人悄悄去了云贵。白不易这个怂货又跑了,她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哪知道,白不易被常气仁掠走受尽千般折磨。就连她与脱脱木耳在大帐之内的这些龌蹉勾当,常气仁也都看在眼里。常气仁这是跟她没什么愁怨,不然她的脑袋被削下来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