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易知道求饶无济于事,常气仁不把他极尽折磨够了是不会杀掉他的。
常气仁由于看不惯白不易的扇风耳朵,削下来一半,照旧敷上一些金疮药。
白不易仿佛真的呆傻了,不叫不喊,更不求饶。他知道只要喊疼,常气仁便会更加兴奋。只有让他没兴致了才有可能给自己来个痛快。
由于,鬼手阿奇与东洋忍者的出现,常气仁远离了牛家村,拖拉白不易来到了一个小土丘上面。那里居然有个不大的暗洞。
连续十余天,常气仁照例割下白不易两块肉。为了不让白不易过早死掉,他尽捡肉多出血少的地方下刀。
饶是这样,白不易也已奄奄一息。他从来没有喊过疼,让咋样就咋样。只是经常瞪住常气仁,不错眼珠子的瞅。
常气仁为了折磨他,忍住怒火没有挖掉白不易的眼。
“你再瞅,信不信老道把尿给你洗洗头。”
果然这句话管用,白不易无奈闭上了眼。他暗自后悔,还不如在沙漠晒成干好受。
手上断指处刺骨一般的疼,常气仁得有多狠,每只手都只留下拇指食指。弄的白不易两手只能奇怪的八字。
每天,常气仁都要出去很远打猎,他不知从哪弄来一根绳子套在白不易脖子上就这么牵着。
白不易身上割下来的肉全都放在一个破包裹里。同样是白不易自己背着。
常气仁设置的陷阱,诱饵居然是这些发臭的白不易的肉,或是白不易本人。
有时,打到豺狼之类的大物,常气仁也会高兴的扔给白不易一些新鲜的肉吃,这一天白不易更会少挨两下疼。
一晃两月有余了,白不易的双腿上也无完整的皮肉了。白不易暗自计算:一百多刀了,时日无多,他也不再故意激怒常气仁。已经体无完肤成了废人,不差多几刀了。
这天,常气仁一大早出去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白不易身上的穴道一处处自行打开。他虚弱的爬不起来,只能挣扎着爬到水洼处喝了几口污水。
他喘着粗气,仰头往外看了看:常气仁没回来?
土洞深处还有几块肉干,白不易费尽全身力气才爬过去吃了几块。
浑身疼痛的不能忍耐,他终于又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不易才又醒转。
天是亮的,常气仁居然还没有回来。
他暗自琢磨:这是哪天了,老杂毛是没回来,还是又出去了?不能够,若是回来了,岂会让自己睡这么安稳!难道死外面了!
白不易胡思乱想,坐直了身子。体力正在逐渐恢复。他又吃了几口肉干,精神好了许多。
他半靠在洞口,手里捏着几石子,静等常气仁回来跟他拼。实在不能捏住更多,他只剩下两根可怜的手指。
天又黑下来,常气仁还是未见回来。
一两天后,白不易已经能站起来,虽然还是浑身疼痛的不能忍,但是恢复了不少体力。
他来回在土洞口挪步,不时看一看外面。
心道:老杂毛多半死外面了!
他一直忍耐到天黑这才鼓舞勇气爬出来。
草的清新气息让他心情一振,蹒跚的挪下土丘,尽可能快的往远处树林赶。
那里是常气仁经常牵他打猎的地方。
手指间的石子已被他捏出汗,他也丝毫未觉。
逃出生天的兴奋以及随时害怕遇到常气仁的恐慌让他完全的忘记了浑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