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白不易来到树林,影影绰绰的树影,不时的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之外毫无半点异样声息。
静,令白不易有些不安,他警觉的四处张望。
这次即便死了也不再受半点折磨了。他暗暗发誓。
白不易找了一棵稍大的树靠着坐下来。
这时他没有了恐惧,断定常气仁不可能再回来,更不可能就在这里等他前来。
不知何时,一阵微风过后,血腥味飘进白不易的鼻孔。
他蹭的坐直了身子,往风来处极目望着。
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还很多的样子。
他鼓足勇气走上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呆傻住了。
遍地都是死尸,支离破碎的死尸。
白不易一阵恶心,弯下腰呕吐不止。
他杀过这么多人,没见过这么惨的,几乎分不清谁是谁的残骸。
白不易将肚子里能翻出来全都吐出来之后,稍微好了一些。
他定了定神,捡了一些暗器匕首之类插在腰里。没有捡刀剑,他的两根可怜兮兮的手指实在捏不住。
这是东洋忍者,从这些人的衣服看出来。他们的武功都不弱,怎么死的这么惨?像是在瞬间被什么东西砸烂的!
他伏低身子,不敢逗留,蹑手蹑脚走出树林往暗处的旷野走去。
有心去投靠余秋雨,看看身上的伤之后,他放弃了。
白不易看到过余秋雨是怎么处置无用之人的。
他决定先找个地方养好伤再说。
——
杨飞扬在费征处置了几个暗桩子之后,主动领兵前出五里挡住了鞑靼部族的大军。
济宁援军统领原来是殷继红这个老头子。玉门关交给他还有什么不放心。
洪飞鸿独来独往惯了,每天晚上都要去鞑靼部族大营里杀人,虽然杀了不少,但是没有几个领兵将官。
但是这么一闹,余秋雨反倒不敢冒然催促脱脱木耳领兵攻城。自从白不易离奇失踪之后,两军一直僵持已有两月有余。
杨飞扬不间断的命人前去袭扰。鞑靼部族本来骁勇善战的人反倒畏首畏尾的不敢迎击。
时日一久,粮草开始不挤。
脱脱木耳整天哇哇怪叫在大营里发脾气,却也没有个好法子。
这一天早上,他的亲侄子被砍掉头颅挂在大营行辕。
脱脱木耳冲着余秋雨一阵咆哮,说的什么余秋雨完全没听懂,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心里发着狠,脸上妩媚动人的安慰脱脱木耳。
“大王,奴家正在想法子,不久就能扭转局势。”
的确,余秋雨正在暗中从牛家村下面挖地道,用不了多久便可以从那里运兵进关。
只不过,十余天前,东洋忍者被人设伏损失惨重,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