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医痴。
靳言这段时间了一直忙于调配虫蛇毒蛊的解药,看到余秋雨逐渐好起来他其实是很高兴的。
火烧云半遮坠落天际的一样,靳言仰躺在草地,渐黑下来的天空,没有一朵云。
好晴朗的天。
“屋里的,今晚烀点牛肉,高兴。”
呼云齐格正在往羊圈里扬草料。
“知道,早炖熟了。”
她不知烀肉与炖肉还是有分别,在草原她煮饭的手艺已算不错的了。
“舒儿跪下给你干娘磕个头吧!”
靳言严肃的说。
余秋雨一惊,连连摇头。
“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敢当!”
靳言:“怎使不得,没你哪有她!磕头。”
靳容舒郑重其事,跪下磕了一个头。
余秋雨半推半就也就受了。
呼云齐格:“我闺女带你比我们亲着。早就是你的人了。”
她给余秋雨盛了一块牛肉。
喷喷香,呼云齐格的手艺不错。
余秋雨边吃边说:“我这一生能还有家,拜你们所赐!我半辈子作恶多端,原本没指望这个。”
靳容舒不解:“干娘,你挺好啊!何来作恶多端!”
余秋雨尴尬的笑,不知如何解释。
呼云齐格扯了一扯靳容舒。
“余妹妹,你喝多酒了!”
余秋雨还是笑。
突然,喷出来一口血,极其鲜艳夺目。
然后,她就摔下去,人事不省。
虫蛇毒蛊的反噬来的太突然,靳言措手不及。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药方一直是在加重她的病。
“怎么不说,早说我早停药啊!”
靳言忙碌抢救余秋雨,总算是留下她的一条命。
言东斋与归云鹤夫妇一同回归已经是数月之后。
余秋雨残命只剩下一吸。
言东斋见到靳言,顿时愣住,他已满头白发。
“老靳,你这是怎么了?”
靳言见到言东斋就像见到亲人拉住手就往余秋雨的毡房跑,靴子都没蹬。
言东斋反复诊脉,冥思苦想许久开出一方子,呼云齐格赶忙去煎药。
言东斋又给余秋雨服下一瓶丸药,这才走出毡房来到归云鹤这里。
他默不作声对归云鹤摇摇头。
“老靳对医理还是痴迷,熬成了满头白发!”
凌梓瞳:“她不看好?”
“嗯,挺过今冬就算奇迹。”
凌梓瞳:“没救了?小容舒整天哭的实在令人难受!”
言东斋:“耽误太久,大罗金仙也无计可施。”
归云鹤:“阿苑,找阿苑来!我这就告诉鬼手阿奇。”
余秋雨,一个害人无数的蛇蝎女人,本不值归云鹤这般上心。
但是,余秋雨舍命救下靳容舒是不争事实,就从这一点想尽一切办法也值当。
言东斋:“阿苑姑娘来了也许会有办法!也好。”
此时,门帘掀起,一柔弱娇小的人跪了下来。
“大伯伯,求您救救我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