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鹤哈哈大笑:“你先驯服这匹丑马再关注其它事情。”
这匹马烈的很,不知摔了凌梓瞳多少跟头,依然不服。
凌梓瞳突发奇想,熬马!亏她想的出,此马已两天两夜未合眼了。
军士们饶有兴致观看她整治马,都在好奇这匹马能挺住多久。
谁不知道熬鹰,熬马还是头一次听见!
凌梓瞳纵马驰骋已经半宿,这家伙终于听话。
她纵马而归,于马上听闻言东斋这几句志得意满的言语。
她马上接了下茬,归云鹤打趣她的话还未说完,凌梓瞳已在归云鹤面前拽住瘦马。
纵声嘶鸣,此马前腿腾空,马身纵跃而起,居然原地未动的跳跃。
速度如此之快,奔到归云鹤身前,原地纵跃,似有示威的意图。这匹劣马认下了凌梓瞳。
归云鹤遂不及防,滑步退开,抖落身上泥土。
瘦马原地的一个纵跳,四只蹄子蹬了归云鹤一身泥土。
凌梓瞳大笑不止:“看到没,你再埋汰我,它都跟你没完!”
归云鹤有些狼狈,拍打尘土顺带瞄一眼这匹丑马。
它正昂头挺胸连瞧都懒得瞧归云鹤。
凌梓瞳颇为得意:“好了哥们,你自己回窝去吧。”
说着一拍马,它居然三绕两绕消失在大营。
言东斋:“哎呦,想不到凌大女侠还有这么一手!厉害厉害!”
当下把前后事情与她略说。
凌梓瞳:“好好,老言才是真真正正厉害,钝刀子杀人!具氏父子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言东斋微笑不语。
归云鹤:“小点声,防备耳目。”
回百川还是把听到的遣人知会李荣。
“殷老,你怎么看?”
殷继红并不客气:“横行霸道门向来没甚产业。西北商道,只是最近才有钱财分拨各地横行霸道门。这一仗打了将近一年,从东直接打到南方腹地!粮饷,死伤横行霸道门弟兄的家属抚慰。他们都自给自足,没说过一句银钱的话!实在捉襟见肘了。这件事我看咱们不管也不问,只当没这回事。”
李荣:“正是如此,人家自己挣的钱与咱们何干!横行霸道门死难弟兄的抚恤银两已在库银中特拨出来,已经运往乌柳镇。全部从宫中用度里省,李某已寒过人家的心,不想再有一次!”
殷继红心里暗自佩服,一个皇帝能直面自己的错处,李荣已做到了极致。
又两个月,双方都找不到任何对方破绽,只能对峙干耗。
南方的冬季,是那种潮湿的凉。尤其下过雨的夜晚更甚。
李荣派人送来御寒的军资,为了避免嫌隙,特意还是先送到回百川之处。
而最好的御寒的吃食,饱饱吃一顿牛羊肉,喝上几口烧刀子,身体马上热乎乎的。
源源不断,靳言把草原上的牛羊马匹赶到归云鹤这里。
粮草丰足,军士弟兄一个个精气神十足。
似乎到了,应该一战的时刻。
具氏父子这边境况可不是这般富足,甚至有些落魄。
军士吃糠咽菜,别说肉,就连一顿饱饭都难以为继。
具斯辙派出鬼影堂死士出去四处抢劫偷窃而来银钱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们亦有决一战,大不了,退去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