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还在办公室处理着事务,因为太专注,没有马上发觉外面正在发生的事。等到撕裂的吵闹声、呼叫声把自己惊动时,走出办公室从三楼望去,三重人群一层一层围着。
最里层,是雷正和另两个年轻人死死抓着孙建,四个人都血淋淋的;
中间一层都是雷氏家族的亲戚们,有面朝里层的,更多的人是面朝外层,各个都情绪激动、紧张;
最外层的是纷纷赶来的厂里的干部职工,有的人手拿铁铲、扫把、扁担,还有手拿铁钳铁锤的。
周围还有一些职工,三三两两站着不愿参与进来,着急得不知所措。
雷志森记得当时自己撕破嗓子,喊着让雷正罢手,但都无济于事。
着急中,自己跨出走廊栏杆,手抓扶手立在三楼走廊栏杆外,这才引起了人群的注意。
最后是自己的这一举动,才平息了一场将要发生的械斗。
后来,自己把雷正和另两个小年轻送交当地公安拘留处罚了几天。
这件事件以后,联合调查组再度进驻工厂调查,经过多方面调查,最终澄清了孙建对自己的诬告。
这个带头串联闹事的孙建因贪污公款属实,最后判了三年牢狱。
经历此风波以后,饲料厂从此扫清诟病。
自己从此也挣得了十几年的宽松环境,把小小饲料厂领导经营到如今这样的局面。
想到这,雷志森年轻时的那股无畏似乎又重新燃起,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没有理由退缩,没有理由不勇敢,哪怕前路孤独凶险,也要毅然前行。因为在我身后,还有更多的看不见的赞许和期待!
“早!”,“上班早!”
一如往常,富业总部走廊上大家几乎同一时间来到公司。
一直以来,全公司周末无休,各部门实行周末轮班制。
今天是周六,上班的人比平常少。孟匀易和田羽一前一后走进财务部办公室,透过薄薄窗帘,只见清新的晨光穿透了浅浅浮云,多色光彩映照、温暖着苏醒的大地。
“小田,今天手头工作多吗?”整理好桌面,孟匀易按下台式电脑开启键,随口问到。
“不忙,把最近的费用凭证汇总上传下就没什么事了。”田羽满脸轻松地回答。
“那就好,‘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终于可以透口气,这阵子连轴转,把你也忙坏了。”孟匀易,此时从未有过的自由感通透全身。
“领导,问你个问题,下班在家,你经常会怎么打发时间?”
孟匀易楞了下,这不是昨天中午被打断还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的翻版吗?
不假思索,随口便答:“每晚下班到家,基本都刚好是到了饭点,饭后洗漱、看电视,女儿功课做完,会缠着我叽叽渣喳。”
“果然生活都是这么平淡无奇,郁闷透顶。”田羽突然满脸懊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