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青年都喜欢纹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李元贞语气云淡风轻。
“不对。”敖念摇着头说:“背后那只蝴蝶,其实是我的蛊虫。当然,原本它只是一块难看的胎记,我为了掩饰它的丑陋所以纹了一只蝴蝶……随着蛊女的年龄增加,胎记会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我们无法控制蛊虫,便会被蛊虫反噬,成为它们的养料。”
“大概多少岁呢?”李元贞问道。
敖念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听说能活到60岁,但据我所知,没有一个蛊女能活那么长,很多40岁出头就死了。”
她今年26岁,也就是说她还能活14年……
李元贞抿着嘴唇说,“现代医学那么发达,这也不是什么绝症,应该有得救。”
“呵……”敖念摇了摇头,就当听了个笑话。
李元贞也没有再继续这个笑话,而是从怀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敖念:“这是我妻子公司的名片,主要做女性内衣的。你的刺绣手法那么高超,也许找机会和她合作。”
敖念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念叨着:“白晚晴……真想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女人,能受到你这种男人的青睐。”
“她啊?她……哎呀!”李元贞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说起来我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和她视频通话了,完蛋了完蛋了,回去得搓衣板儿……”
他掏出手机,急急忙忙下了车,蹲在路灯下,小心翼翼拨打起联信电话……
……
第二天一早,张明浩也不知从哪儿搞了一辆破摩托车,载着李芹芹摇摇晃晃驶到了镇上。
穷山恶水没必要多留,全员到齐之后,开车离开了白马镇。
“喏,这东西是张老前辈托我带给你的,说它是蜀山神器,可以克制痋术师。”
张明浩递过来一根30长的铜锥子,造型就像“冰糖葫芦”一样,虽然长得不咋地,上面的法力却极为充足。
张重阳身为蜀山最后一个道士,肯定传承了许多法宝和法门,李元贞其实很想找他要几件儿,但碍于面子最后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没想到,这老头儿还挺识趣。
“嗯……不错,下回要是遇到那小屁孩儿,就用这个东西对付他!”李元贞十分满意,收下了这件礼物。
房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比起来时的沉重,归去时车内的气氛更加和谐轻松,放上一首舒缓的音乐,窗外的风景优美动人……
不知不觉离开华南已经快一个月,老实说,李元贞还真有点儿想家了,特别是家中温柔动人的小娇妻,
“呵呵……”他摇了摇头,不知觉就笑出了声。
“一看就是想老婆了,对不?”张明浩坐在副驾驶,笑着问道。
李元贞偏头瞥了一眼坐在床上静静看书的李芹芹,小声问道:“那你俩呢?什么时候终成眷属?”
张明浩摆了摆手,“这种关系很奇妙,戳破了反而会觉得尴尬,所以我俩商量了一下,决定一切照旧。”
经过这一次疗伤之旅,或许在他们心中,早就成了彼此的唯一。
快了,有情人总会成为眷属,不会太久的。
“下一步的打算呢?”张明浩问道。
打算?
家里那两栋大别墅应该也快装修好,还得准备搬家的事宜;蔡蓉蓉马上就要期中考了,回去还得多督促学习才是……
妖灵调查局也需要扩张,万妖会还要继续监视,他甚至还想抽空去崂山找一找自己的骸骨……
私事,公事,杂七杂八的事儿可不少呢!
“等回去再说吧,这一个月来我已经够累了,想休息休息。”
“行吧。”
……
晚上9点,轮流开车的两个男人都觉得有些疲劳,便把房车停在了山脚下,准备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
“当当当当!看我找到了什么!”李芹芹从床底下掏出一只箱子,一打开来看,整整齐齐的小方块儿!
“麻将!”敖念惊呼,眼睛大放光彩。
如果是麻将的话,那今晚上可就有意思了。
“噼里啪啦……”
寂静的山脚下响起了滚滚麻将声,从晚上9点一直鏖战到午夜12点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再来两圈呗,我都还没赢够呢!”敖念今晚收获颇丰,至少两三千块进账了。
“行了,明早还要赶路,都先休息吧。”李元贞回到主驾驶,张明浩则坐在副驾,两人一起轮流守夜。
张明浩很快就睡了过去,李元贞闭眼静坐,只要心沉寂下来,不论身处何地都能够进行吐纳修炼。
时间过得很慢,大概是凌晨1点钟左右,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被李元贞耳朵所捕捉。
李元贞摇下窗户,好让自己听得更清楚,果然是脚步声,而且故作轻盈!
大半夜的山脚下,出现任何东西都不同寻常!
“老张。”李元贞轻唤。
张明浩猛然睁开眼,一扫所有困意,“怎么了?”
“有人来了,大概不是善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