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果然还是老样子,姚肆知道他脾气就这样儿,刀子嘴豆腐心,虽然面上说着责备的话,可心里是真担心心疼她。
她擦了擦眼泪,“娘----我现在都好着,在京里受了不少照顾,况且有大哥在,我也没受什么委屈。”
“你是没受委屈,你只是差点把命丢了,哪儿还有心思去委屈。”姚正与还是拉着脸。
闫氏不由得回头瞪了他一眼:“好容易才见着面,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二姐----”姚将也从后面跑过来,看到姚肆后,开心的就要抱过去,又被姚正与阻止道:“你二姐才捡回一条命。”
姚将脚下一顿,也反应过来,走上前拉着姚肆的另一只手,担忧问道:“二姐身上还疼不?”
“休养了一个月了,早好差不多了。”姚肆笑了笑,几月不见,姚将都长高了些,而她也真正意识到,自己确实离开太久了。
闫氏擦了眼角的泪,又高兴起来:“瞧我,一高兴什么都忘了,锅里还煮着菜,你们快进屋坐,孟儿、长文,快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来。”
楮孟来到姚正与和闫氏面前行礼道:“拜见义父、义母。”
姚正与对楮孟倒是欢喜的很,和颜悦色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否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知还得吃多少苦。”
“我既是大哥,照顾肆儿自然是应该的。”楮孟笑道,看了裘霁一眼。
裘霁也不在意,从卫札手里接过一壶酒,“我带了伯父喜欢的醉红酿。”
姚正与看怪物似的看着他:笑道:“你这千杯不醉,我可是再不敢比了-----走走走,屋里坐去。”
姚肆边走边四处打量,才发现这个院子还真不是裘霁口中的“小院子”。
虽只是一进,可院子大,穿过影壁一侧的屏门进入正院,入眼的是三间正屋,正中间是堂屋,左右两侧分别是卧房和书房,挨着卧房和书房的还有两间耳房。
院内布置摆设也极其精致典雅,处处都透着奢华。姚肆不由得咋舌,这么好的房子,她哪儿敢住,住着也不安心啊。
她走到裘霁面前,问道:“我听娘叫你长文?”
“以后你也叫我长文。”裘霁笑着低声道:“我极少用字,也只有极亲近的人才知道。”刚刚说完,又补充道:“以前一直想跟你说,又怕唐突了你,遂一直没提起。”
姚肆哦了一声。
闫氏忽然喊道:“肆儿,来,跟娘去厨房打个帮手。”
姚肆正遗憾今年过年没能跟闫氏一起做饭,一听要去厨房,连连点头跟着闫氏去往厨房走。
虽说换了个地方,可感觉没有变,姚肆依旧是负责灶火,闫氏则负责炒菜,考虑到几个人正等着吃,她也做的简单,只是炒了些家常菜。
“肆儿----”
“嗯?”
“你跟娘说说长文,你们是怎么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