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里的火燃的劈啪作响,久违的熟悉感让姚肆心情愉悦极了,她哼着不久前学来的曲子,一面跟闫氏唠家常。
闫氏犹豫了几次,终于忍不住,“肆儿,你跟娘说说长文,你们是怎么相识的?”
姚肆啊?了一声,呵呵干笑:“老早就相识了,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多早?”闫氏继续追问。
姚肆知她这娘亲恐怕又多想了,哎呀一声:“娘,我们是同窗,是朋友,仅此而已,你别多想,也别多问,尤其别去问他,免得别人误会----”
闫氏不由得笑道:“你都得多大的人了,村儿里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都定了亲,你若不是要来念学,现在也准定了亲。
娘的意思啊,是看长文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可知当日他派那小童来看我们,送了多少礼?吓得我和你爹差点以为是来上门提亲的。”
姚肆梗了一下,眨巴着眼又往灶里添了一把柴。
闫氏继续翻着铲子,“后来知晓是来送信儿的,虽说娘心里觉得可惜,不过他既派了小童过来,还专程带了上门礼,怎么可能简单。
虽说那小童只是给我和你爹送信儿,可娘知道,长文啊,待你是有心的,否则他为何要派人上门,这在我们眼里,不是提亲是什么。”
姚肆再一梗,又往灶里添了把柴。
闫氏继续翻铲子:“娘来之前,没见过他人,可从那信里也看得出他是个好孩子。来了京中见到了本人,娘都不敢相信,如此一表人才,一看就家世不俗----”
她看了姚肆一眼:“娘知道这孩子好的无可挑剔,可也正是这样,娘心里才担心。他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可我们-----”
“娘-----我知道。”姚肆打断道:“这事儿八竿子还没一撇,你别胡思乱想,倒是你和爹,为何会来京中?爹不是最不喜京城吗?连小弟都来了,可是不打算回去了?”
说到这里,闫氏又叹口气,“你爹是担心你,你别看他说话带气,实则他心疼你。
听闻你受伤了,我和你爹是吓得坐立不安。你爹本来是不想进京的,只是他实在放心不下你,你身上带伤,又不宜走动,他这才答应进京来看看你。
至于小将,总不能留他一人在家吧,你大姐她有了身子,也不好去劳烦她照顾。”
原来,爹是为了自己才进京的。姚肆鼻子泛酸,赶紧垂着头,“那你们何时回去?”
“也就这几日,总不能一直住在别人家,本来你爹是不乐意住这里的,说是宁愿找个客栈住也总好过住这里。
只是长文这孩子实在坚持,又说想把你也接过来我们一家团聚,客栈也确实不方便,你爹便应下了。
但总归是别人的房子,你二人又无名无分的,我们就先住进别人家,这话传出去怎么了得。依你爹的性子,也就住几日,确定你没事了,我们便回去。”
姚肆好容易控制住的眼泪,又往下掉,爹娘为了她,赶了不少路吧,没呆几日又得回去,下次放农忙假的时候,就是五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