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植保小说>玄幻魔法>江山如画之长歌行> 第二十五回 胸有算谋多忍气,心如无事不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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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胸有算谋多忍气,心如无事不求人(1 / 2)

言覃前脚告退下去,那丫鬟后脚抱了一坛酒来。马老汉道:“有劳姑娘送到庄外,给拉车的那匹驳马喝了。”那丫鬟张大眼睛,惊奇不已,马儿吃草倒是见过不少,喝酒的马却是闻所未闻。

“愣着干嘛?还不照老伯说的办,真是越来越没规矩。”谭明月斥走丫鬟,陪着坐下,向张辛苦道:“老伯的马如此奇特,师弟爱马成性,怕是心动不已?”

马老汉喃喃的道:“看看无妨,可别见财起意,老汉还指望着它养老呢。”谭明月脸色一僵:“老伯说笑了,别说谭某还有些家底,身为九大门派的弟子,也不能作出那般龌龊事来。”

马老汉自言自语的道:“光天化日的,自然有所顾忌,就怕暗时无人处,以为天不知地不晓,犯下恶来。”谭明月脸色又是一僵,索性当作没有听见。

过了一会,言覃回来复命。马老汉道:“既然你师叔猎奇,就去把老汉拉车的马牵来,让他饱饱眼福。”言覃也不问缘由,出门差了一个师弟,出庄牵马去了。

齐天心想:“人家说是爱马,可也没说要看,你擅自让人牵来,怎的一把年纪,连财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得?”可此乃别人私物,人家自行使唤,也不好置喙。

过不多久,一个少年灰头土脑进来,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狼狈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慨。谭明月勃然大怒:“怎的弄成这般模样?为师再三教导你们,同门之间要互敬互爱,都当耳边风了?”

言覃道:“是弟子刚让洪师弟去牵马,出门前还好生生的。”谭明月愕然道:“难道一匹马把你弄成这样?”

那姓洪的弟子愤然道:“弟子见是一头畜生,也就没加防备,不晓解辕时,冷不丁的被踢了一蹄。念着大师兄的吩咐,想着把马车一道拉来,谁知又被拱了一下。”

马老头笑呵呵的道:“老汉忘了交待,那马性子暴烈,一般生人勿近,你在左耳摸它三下,右耳弹两下,便乖乖的听话了。”

张辛苦越发心痒难挠,起身说道:“待我前去看看。”声音暗哑,一阵风似的去了。

谭明月向那洪姓弟子挥了挥手:“今天的功课暂先搁下,下去敷点药将养几日。”那弟子恨恨的道:“弟子吃的这亏,敢情这样算了?”

谭明月黑着脸道:“不成器的东西,平时不好好用功,在一头畜生身上吃了亏,难道还想较劲回来?”那弟子吃了一顿训斥,灰头土脸的去了。

不一会儿,张辛苦兴冲冲的回来,与适先的沉稳就像换了个人。谭明月也是好奇不已:“究竟是何良驹,让师弟如此雀跃?”

张辛苦道:“师弟以前读《相马经》,其中记载说:‘有马‘忽雷驳’,青白相间,善饮于酒,腾高越阻,如屡平地。以为只是传说,不期真有存世。”

谭明月道:“师弟博闻强记,相形我这个做师兄的,可不学无术得很。师弟以后有暇,可得指教一下为兄。”

张辛苦若在往常被师兄逢迎,必定老怀大畅,这回惦记着马,却是听而不闻,朝马老汉深深鞠了一躬:“老伯若肯割爱,张某感激不尽,一应所求,无不遵照。”

马老汉淡淡的道:“算你还有些眼力,只是既识‘忽雷驳’,当晓世所难寻。老头一把年纪,那些黄白之物,要来何用?”

张辛苦道:“人在江湖,难免有为难之时,多个朋友多条路。”马老汉摆手道:“老头我一把年纪,倒想身边有个收尸的人,只是自己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也不必劳烦人家。”

张辛苦还待再下说词,被谭明月拉着坐下,朗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今日只叙交情,不谈其它。”马老汉摸了摸肚子,肚子默契地回以“咕噜”声响,他喃喃的道:“空着肚子,就是放屁都欠力气啊。”

谭明月自打成亲以来,膝下无有所出,时常引为憾事,奈何妻子乃师尊的掌上明珠,他旁敲侧击,好几次流出纳妾的想法,对方一直不肯松口,只得郁郁作罢。

十年前谭明月被师门委派到宣城,趁着开设武馆的机会,暗地纳了一个小妾窝藏在外,为了以绝后患,待得孩子出生,索性杀了小妾灭口。他匿名将婴儿寄养在一户农家,稍等年长,便让送来拜师学艺。是以言覃名为徒弟,实乃私生子,言覃这名字,也是拆自他的姓氏。

适先言覃上寒潭面见,陈说相中一女。谭明月为父为师,自无不允之理。任是如此,被马老汉一再不知趣的抢白,也忍不住冒火:“覃儿,叫下人去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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