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尧的洞府内,一群人正在吃肉喝酒,打闹嬉笑,又有二人一前一后扛着一头羊过来,小心翼翼道:“安爷,这是您的血食。”
安尧一见,皱起眉头,沉声道:“怎么还是只有一头?你耳聋了吗?!”
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安爷饶命,小的回禀过庄主了,可是庄主仍叫小的送一头过来,小的实在没辙啊。”
卢小筝劝道:“算了,我们来又不是到你这蹭吃蹭喝的,别跟他们过不去。走,我们回石宫去,我知道一家馄饨摊,味道特别好。”
安尧不高兴:“姐,张富贵那老儿平常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我们姐弟好不容易团圆,那是小事儿吗?我能有几个姐姐?那怎么能不多吃一点儿?”
回头把那人从地上揪起来,喝道:“滚回去,叫张富贵那老儿立即过来!”
那人连忙点头,正要挣脱他的铁爪似的手掌,忽然安尧猛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随即一声惨叫,胳膊已经脱臼。
“弟弟!”卢小筝连忙跑上去,要帮那人接上,被安尧拦住。
他撇撇嘴道:“姐,一会儿只要他把张富贵带来了,我自会给他接上。”
说罢才将那人放走。
卢小筝叹口气,只好重新坐下。
安尧抬头看看夜色,忽然想起一事:“哦,今天月圆夜啊,我好像还约了一个人打架,差点忘了。”
卢小筝问道:“谁啊?”
安尧摆摆手:“隔壁庄园主刚请来的一个护院,是个人族。原来那个元妖被我打死了,我放话说不论新来的是谁,月圆夜先干一架再说,有能耐的才能在这一片跟着我混。”
众人听了直滴冷汗。没能耐的被你打死了,有能耐的会跟着你混?你跟着人家混还差不多。
卢小筝叹口气:“弟弟,我们来了没几日,见你整日打架斗殴,今日跟这个打,明日跟那个打,也实在是不像话了一点。”
安尧翻个白眼:“姐,你果然是老娘生的,唠叨起来跟她差不多。”
卢小筝一时语塞,心里嘀咕,娘生我又没养我,我才不像她!
安尧站起身走出洞外:“失陪一下诸位,我去把那个新来的人族揍一顿,马上就回来。”
正要抬脚,忽听有人老远叫道:“别跑!站住!”
一个老头子带着那个胳膊脱臼的人一路小跑过来。
那老头子指着安尧,气愤地叫道:“安尧,你给我站住!你把人给伤成这样,还想逃跑?!”
安尧眉毛竖起:“谁他妈逃跑了!老子看见你张富贵这种脓包会逃跑?笑话!”
张富贵跑得气喘吁吁,双手撑在膝盖上,喘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来。
安尧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就来气:“就你这个废物模样,老子居然给你干活儿,真是郁闷死我了!赶紧给我滚开,送十头羊崽子,十坛好酒来,要不然老子一脚把你踹进棺材里去!”
张富贵闻言有些胆怯,后退一步,道:“你别乱来!你爹娘可是有过吩咐的,要是你乱来就狠狠收拾你。再说,我按照说好的数,每日送一头羊给你,为何你要反悔?且十头羊崽十坛酒,这也太多了,我这庄园可经不起你这样吃法。你赶紧把人胳膊给接上吧,你瞧瞧,这胳膊都青了,再不接上,血脉不畅会坏死的。”
卢小筝连忙走上去:“我看看这胳膊。”
张富贵旁边那人正托着胳膊龇牙咧嘴,赶紧递过去给她看。卢小筝一手扳住他肩膀,一手握住他胳膊,口中道:“好了!”咔嚓一声,给接上了。
那人惨叫一声,活动一下,完好无损。
张富贵笑着道谢:“谢谢姑娘,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安尧走到他身边,重重拍一下他的肩膀:“这是我姐。”
张富贵人老身子不稳,被他拍得歪斜一下,颤巍巍道:“啊?你姐!”
安尧手掌仍旧搭在他肩膀上,缓缓用力,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怎么着?怕了吧?我有帮手了呢!正好把你这庄园一锅端走,省得我每日看见你这脓包生气。上次我打死隔壁庄园那个元妖,你居然敢跟我爹娘告状!”
张富贵额头冒出豆大汗珠,身子瑟瑟发抖,也不知道被吓得,还是因为承受了肩膀上的重压。“那不是普通元妖,那是隔壁庄主雇佣的护院,你把人家打死了,人家来找我算账,我赔了好多钱呢!”
安尧后牙槽磨得咯咯直响:“你这脓包就知道钱钱钱,我被狠狠揍了一顿,半个月下不来床你知不知道!今日正好与你清一清这笔账。”
张富贵几乎被压得跪倒在地,恐慌道:“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庄主,你要是吃了我,就没人给你送羊了。”
安尧冷笑:“你这么老,肉又干又柴,我才不要吃!我是要好好教训你,然后吃掉你的牛羊马匹,哈哈哈哈!”
卢小筝在一旁抹一把额头冷汗:“弟弟。”
安尧猛地大喝一声:“今日谁都不许拦我!我定要狠狠揍这老儿一顿出气。”
呼!头顶一片浓云立时凝聚,洞府内顿时刮起一阵猛烈大风,无数细小闪电在浓云内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