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瑶没有应声,依旧噤若寒蝉的站着。
一旁的小徐夫人推了她一把,悄声提醒“人家问你话呢!”
瑜瑶快速扫了她一眼,眼睛红红的,嘟囔道“我家夫人病了,来不了。”可惜声音太小,旁人根本听不到。
小徐夫人嫌弃的瞥她一眼,暗自运了口气,露出一副讶异模样“你说什么,闫夫人病了?哎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前些时日她不还总往凌霄苑跑呢吗?”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穆敬荑,怀疑、惊诧、愤怒、恐惧,各种情绪都有。
“是凌霄苑女郎中治坏的?”很快就有人问了出来。
穆敬荑一看攻击到自己身上了,立即收回思绪,抬头看向讲话之人。
罗夫人一脸得色,眼中挑衅之色尽显。
穆敬荑微微一笑“夫人错了,您大概是将郎中当神仙了!再一个,您怎知闫夫人到到凌霄苑是治病的,请问在座的诸位夫人小姐,去凌霄苑是做护肤美容的多,还是看病诊脉得多?
闫夫人年纪尚轻,按理说不应该病痛缠身吧?都说祸从口出,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夫人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信口胡诌的好,毕竟世人都会有生病的那天!”
她的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分量却明显重了许多。得罪郎中,还是个短短几月就声名远播的女郎中,若以后有了病痛,可就悔之晚矣了。
罗夫人顿觉背脊一寒,硬生生收了笑意。
刘老夫人笑着打圆场“都言凌霄苑女郎中医术了得,比之旁的男郎中还要高明许多。对此,就连我这个足不出户的老婆子也早有耳闻。
身为女子本就体弱,一辈子生儿育女,操持家事,哪个不是小病小灾不断,想来那位闫夫人定也是如此,估计过段时日就会好了。”
徐老夫人犹豫了下,也开口道“是,能有个女郎中是咱们福全镇女子的福气,可不能轻易诋毁了去,否则以后看病就难了。”
她把这话挑明了说,众宾客脸色均是一僵,看向穆敬荑的眼光不禁就变了。
刘老夫人冲着垂头如犯错待罚的瑜瑶道“闫家姨娘,你也坐吧,总这么站着定也累了。”
瑜瑶如临大赦,匆忙蹲身行罢一礼,快步回了角落处的座位,生怕被谁半路拦住再质问一番。
穆敬荑状似无意的看了眼外面天色,语调儿柔和的开了口“医者仁心,除非大奸大恶之人,否则没有哪位郎中会不尽心医治病患,因同为女子,更懂女人疾苦,我们凌霄苑的郎中更是如此。”
刘老夫人点点头“是啊,那位秦郎中看着就是位面善的,行事也极有分寸。”
众人眼神柔和下来,再次低声谈论起来。
“是啊,我家婆上月身体有恙就是在凌霄苑看好的,她回来时对那位女郎中夸赞好久呢!”
“嗯,王姐姐,我看你最近的肤色似白了不少,定是没少去凌霄苑吧?”
“哎呦,连这都被你瞧出来啦”
穆敬荑微不可查的弯了嘴角儿,这里的女子大多是她凌霄院里的常客,只要维护好了,各个儿都是活广告。
刘老妇人拿起清理干净的烟斗,正要在绿洢伺候下燃上一斗,突然门外有人来报“老夫人,宴席已经备好了,老爷问是否该请宾客们入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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