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处,传来热闹的人声,还有摊贩吆喝的声音,而身边,是河水缓缓流动的声音。
再看自己周围,是一片冰冷的草地。
原来是在距离烟柳巷不远处的秦淮河岸边。
面前站着一道黑影。
看清黑影的相貌后,张翔这才甩了一下脑袋,擦了一下脸上留下的水珠:“袁沉。”
袁沉淡淡道:“你被杨黎和柳清音暗算了。”
张翔心头一沉。
袁沉继续道:“还好我及时发现窗外有人释放迷烟,否则不知道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张翔连忙回忆之前的画面,皱眉道:“我晕过去的时候,柳清音也晕倒了。”
袁沉道:“放烟的应是杨黎的人,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准备抬你走,我杀了几个人,然后杨黎就出现了,被我打伤了,那屋子四周还有许多人,以防夜长梦多,只好先把你带出来。”
张翔心中一股无名怒火升腾,沉默着一言不发。
袁沉道:“这事你先别急着找他们,他们应该会再找你,正好探探他们的目的,他们没想杀你,而只是迷晕你,应是对你另有所图。你现在先回去吧,高平公主在烟雨阁门前等你。”
“啊?”张翔大吃一惊。
袁沉道:“今日你扔进湖中的纸团被赵寒烟捞起来了,她知道你要来烟雨阁,所以你进去不久,她就一直在烟雨阁外等你。”
张翔懊恼的拍了一下还有些发晕的脑袋。
袁沉道:“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你所中的迷烟为十常散,有丧失肌体之效,回去后好好休息几日。”
完,袁沉也便消失在黑暗郑
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又中了这所谓的十常散,此时他只觉得浑身无力,拖着沉重的脑袋朝着烟雨阁的方向返回。
他自不是冲动之人,不可能以现在的状态回去找杨黎和柳清音。
这两人既然对他有所图,此时已经暴露,自然会再找他,他等着就好了。
回到距离烟雨阁不远的一道巷口时,果然看到了赵寒烟的马车。
他强打精神走过去。
在那脑袋东张西望的奴一眼便发现了他,然后高心对他跑过来:“驸马。”
“奴。”张翔对她笑了一下,只是浑身无力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啊?驸马,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还好奴及时扶住了他,闻到他一身酒味,便以为他喝多了,连忙扶着他走向马车。
“公主,驸马出来了。”
一干护卫连忙把他扶上车。
车内的赵寒烟连忙把他扶坐下,闻到他那一身酒味也只是皱皱眉,却并未责怪一句,只是把带来的一件衣服披在了他身上,然后吩咐车夫回府。
回去的这一路上,张翔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那种眩晕感又涌了上来,导致他一直都是靠在赵烟寒的肩头,赵寒烟跟他了什么话,他基本一个字都没听清。
回到府中后,张翔也基本又失去了意识和力气,是被家丁们抬到房中的。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家丁们也才一一散去。
只有奴还留在东房门外等着赵寒烟。
良久过后,赵寒烟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心中也是焦急的奴连忙问道:“公主,驸马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只是喝多了,睡了过去。”赵寒烟对她道:“奴,你也去休息吧!”
“啊?公主,你不回去休息吗?我来照顾驸马吧!”奴急忙道。
赵寒烟摇头:“他喝了这么多酒,他怕他半夜醒来,你一个女孩子,怕是不便,今晚我就在这里照顾他,你快些回去吧!”
“哦!那奴婢先告退了。”奴乖巧的点头,转身的时候,丫头还是碎碎叨叨的念着:“驸马怎么能喝那么多酒呢!真是的,公主都等了他一宿,他还喝这么多,真是的…这个柳姑娘真是的,干嘛要让驸马喝这么多酒……真是的……”
赵寒烟再次回到房郑
此刻的张翔已经安静的睡在床榻上。
只是身上那半湿的衣服还未换下来。
看他这安睡的样子,赵寒烟轻轻吸口气,走过去,给他慢慢把那衣服脱下来。
然后又找了干净的给他换上。
给张翔换好了衣服后,她也基本累得精疲力尽,毕竟她这么一个弱女子要翻动张翔这么一个大男饶躯体还是很费力气的。
撑着力气再换了一些新的炭火后,她这才打了个哈欠趴在床边缓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