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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海上明月共潮生(1 / 2)

如何押送?”

张翔有些不太明白赵哲的意思,愣住了一下。

赵哲看着他:“父皇对于江南粮草极为重视,此次本王与窦侍郎下江南督运,刘相也叮嘱过,江南水路运输虽然便利,不过也因为江南水路纵横,此时也正是汛期最频繁的季节,从江南运粮前往北方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如果路途中江河出现大汛,也是最危险的时候,特别以江南东路长江口入淮南运河河道口,一旦下个几天的大雨,两河汇聚河道口水流暴涨,别说运粮了,就是船只能否进入运河都是一个难题。”

说着,赵哲指了一下秦淮河:“明恒请看,前几(ri)平州下了两天的大雨,停泊在漕运码头上的空船都得用铁链固定,昨(ri)转运使方大人来找本王,他说他派往秦淮上游探查水路的探子回报,在第一天暴雨过后,长江入秦淮河的河道口已经被长江大水撕了一个巨大的豁口,那种水流是船只无法逆行的,他已经派人前往修补,这个消息敲响了本王的脑袋,这还没运输,如果运输途中漕运船只遇到这样的事(qg),那数十只漕运船只都将会被大水毁于一旦。”

张翔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那太子为何不选择陆路运输?”

赵哲摇头:“陆路运输需要消耗的人力巨大,一辆马车也就运个十来担,两浙路和江南东路的粮草二十几万石,那就得需要两万多辆的马车,先不说过江后,有没有这么多马车,就算有,这征用马车就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况且这么多的马车一起运输,队伍会及其庞大,行军速度缓慢,一旦再遇到些问题,耽搁了粮草抵达战场上的时间,所有人都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的。”

对于这种军粮运输的问题,那就涉及到张翔的知识盲区了。

所以在赵哲说完后,他摇了摇头,拱拱手:“回太子,明恒对于运输粮草可是一窍不通的,太子问明恒这样的问题可就问错人了,明恒无法回答,请太子恕罪。”

赵哲再次看了他一眼,接而笑了笑:“本王来到平州后,每(ri)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找到一个不冒一点风险的办法,可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今(ri)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本王都没有想到,明恒不知道那也正常,何罪之有啊?明恒不必如此,就当与本王说说话,解解闷了。”

“当然,若明恒回去后能想到好办法,还请明恒为本王分一下忧,这江南粮草现在不着急押送,还有诸多准备的时间。”

张翔拱手:“明恒若想到,一定告诉太子。”

赵哲笑着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必这么拘束,本王也没说一定要让你去想这个办法,这是本王自己的事(qg),只是遇到了你,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所以也便说予你听了。”

张翔干笑一下,他还真不是拘束,只是心中有点不自在,他觉得这太子说的话好像每句都带有目的(xg)一样,特别强,让他特不舒服。

他不喜欢这种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思考的感觉,说话聊天本就是为了放松,沟通,可不是为了勾心斗角的,要是这样,谁还敢说话?

那也太累了,宁可不说。

此时的夜幕已经开始降临,下过三天雨后的晚上,这河岸两侧上的空气特别的舒爽。

远远看去,那与秦淮河面齐平的地方,一轮明月升起,如同初晨的太阳,特别的耀眼。

张翔与赵哲说话的同时,自然也没有忽略那些士子间的说话声。

这些士子聚在一起,除了诗词歌赋是最稀松平常的话题之外,就是民生,战事等纸上谈兵的话题了。

那即将而来的南楚与北辽大战此刻就成为了这些士子嘴里的话题。

当然,如今太子在侧,他们嘴里评价的大都是南楚大军如何如何勇猛,北辽铁骑如何如何垃圾,这场大战,南楚大军一定会以完胜落幕。

议论声几乎是呈一面倒的趋势,就快把南楚军队说成天兵天将了,丝毫没有人去深入分析过。

不过这些常年处在盛景之下的士子哪能知道北辽铁骑的厉害,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懂得分析。

赵哲接下来也没有参与他们的议论,只是作为旁听者在一旁露出些许笑容。

张翔在他(shēn)边,听着那些士子间大吹大捧的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别看他们说的话不经脑子,实则大多人心里都亮堂着呢,漂亮话谁都喜欢听,拍马(i)从来不会让人反感,这太子自然也是如此。

光是听这些士子对南楚军队大吹大捧的话,这还没开打,可能这太子心中就已经为南楚军队增加了好几倍的信心了。

娱乐嘛,开心就好,事实并不重要。

然后赵哲叫来柳进,不知跟他说起了什么,张翔也找周逸说了会儿话。

一会儿过后,那群士子之中不知又是谁诗兴大发,做起了词。

然后,受到共鸣的其他人的诗兴也被激发了起来。

太子在侧,这可是一个极好表现的机会,谁不想露个脸,在这太子面前展现一下才华,受到关注呢!

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无数惊才艳艳的诗词在这夜色下的牧月山居中诞生了出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吃过晚饭的康府小公子康羽也乘着马车来到了童府。

“晚生拜见童先生。”

童府书房,康羽拜见了童景初这个老人。

如今的童府除了这个老人以外,也只有几个贴(shēn)的侍从,老人自从儿子死于崇关谈判北辽人手中后,两年的时光,几乎就没怎么出门。

“坐吧,小公子。”头发花白的他看着面前的康羽,微微抬起那布满皱纹的脸颊:“老夫听说,康老夫人今(ri)已经离开了平州城?”

康羽点头:“家母今(ri)已离城。”

“离了好,离了好。”童景初喃喃自语了一声,随即叹然起来,似是回忆起了这一生走来的时光:“小公子,当年前楚暴政,残害忠良,老夫的挚友在朝堂上忠谏,死于非命,令老夫痛不(yu)生,老夫依稀记得他与老夫拜别前所说的话,君不明,则失臣,君不作,失民心,前楚运势不济,百姓于水深火(rè)之中苦不堪言,朝堂之上,群臣失言,无人劝谏,他若不做,就没人做了,他想救朝廷,想争最后的希望,可最终前楚皇帝没听他的话,说他妖言惑众,蛊惑民心,将他五马分尸。”

“果不其然,随后我南楚先皇应运而生,于宣州揭竿而起,领兵反抗,发动了汴京祸乱,原本老夫以为,遇到了明主,也便毅然决然投(shēn)到了反抗之中。只是老夫万万没想到,这先皇命数太短,朝廷交给赵炎之后,这十几年来,居然养出了如此多的(jiān)臣污吏。”

“先是陈太师于朝堂任贤,在他任相的那十余年时间里,有多少朝廷重臣是他提拔起来的爪牙?他原本以为退居太师便可高枕无忧,可他瞒得过皇上,瞒得住文武百官,能瞒得住我?若不是当年他把老夫打压出朝堂,老夫定会揭开他的真面目,令其(shēn)败名裂。”

“再是张坚丢失凉州,令十几万无辜百姓被屠,后又有(y)险小人文博坐看鸿胪寺使者于崇关谈判被北辽人砍了头。”

“先皇啊…您睁开眼看看,这堂上权臣倘若都是如此,我南楚江山危矣啊!”

看着童景初痛心疾首咒骂的样子,康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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