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山向她看看,心中大喜,四夫人相当于承认时长风是他的,他兴奋地说:“四娘,你放心,以后不敢了,都听你的。”然后小声说:“等老爷百年后,我给你另开一处宅院,那时你是主人,我是管家。”四夫人没有理他,出了客厅回去了,留下时松山愣愣回味。
时员外出去时间不长,一个朋友介绍,有一个游方的大和尚叫云弛,是个学富五车的得道高人,一直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修行。时员外经友人引荐后见到了云弛,对方想看看位置、条件再定,时员外将他请了过来。
山骨挺拔,山色浓密,、纵下,上有飞鸟叫,下有走兽跑,云弛看呆了,这正是他想找的一个去处,只是寺庙没名,时员外请他赐一个,他想了一下后说:“那就叫林潜寺吧,你看,周边的森林多好。”时员外又品了一会名,感觉对方不是浪得虚名,名字取得真不错。
双方又商量了一下开寺的仪式,当晚,云弛坚持就在寺庙修行,不进时府打扰。时员外将他带到了梅尧明的住处,请牛立新家照应一下云弛近期的吃饭,因为他吃素,时员外安排人尽快送上来。当晚,时员外和四夫人说:“老师我一时没有找到,但己经向友人说了,有合适的马上会告诉我,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四夫人说:“要是出啥事你会不知道?对了,时松山一次酒喝多了,一定要到我院里逗长风,第二天他醒酒后让我叫到客厅替你训了一顿。”时员外说:“我走之后家是交给他的,你也真够胆大的,他逗逗他自己的弟弟有什么,男女不能相见,可你是他四娘,怕什么?”四夫人不再说话,说多了可以会画蛇添足,她索性直接侍候起老爷了。
梅尧明陪云弛吃饭非常高兴,总算有个人说话了,云弛和他说了一会话后发现他不是个村野粗夫,云弛问道:“敢问先生不是本地人?听你的谈吐以前读过不少书?”梅尧明向他看看后说:“不瞒道长,我是避祸到这里的,以前不是本地人。”云弛说:“老纳多嘴了,只是先生的腿伤是新的还是陈的?”梅尧明告诉他己经有小十年了,陈旧伤,云弛说:“要是新伤,老纳可以试试,旧伤我可就没有能力了,等忙过了开寺,我给你好好看看,说不定能缓解一些痛苦。”梅尧明非常感谢,可他不敢向云弛打听欧阳细木的近况,两个似乎各有心事。
时松山带着时启来和云弛方丈谈开寺的具体事宜,云弛不想过于复杂,但方圆几百里的寺庙还是需要周知的,不然欠了礼数。云弛亲手写了请柬,包括周边的官员、有身份的地方绅士。梅尧明是看着他写的,一手行云流水的字体,让梅尧明都感叹,时员外请的真是个高人。
看着梅尧明和时启玩得开心,云弛在时松山走后问道:“陪你玩的那是时家的小公子?他怎么和你这样亲热?”梅尧明叹口气说:“不是时家公子,现在姓时,他母亲本来也是逃难到我这里的,让时家看到了,不知道为何,他母亲居然愿意给他们时家当四夫人,小孩是她带去的,前一个男人的。”
云弛现在是出家身份,不宜多问俗事,他吃完后,就回到了寺庙。听说寺庙里来了方丈,有不少人想过来剃发,云弛反复审视,收了三个徒弟,并且声称不再收人了。有了帮手,云弛不再到牛家吃饭,梅尧明感到冷清了许多。
开寺的场面庄严、隆重,云弛做得非常周到,时员外成了本地的第一大善人。开寺后的当天下午,时员外请托的那个友人从林潜寺来到了时家,他给时员外带来了一个老先生,他告诉时员外说:“我给你请的这位是外乡人士,姓苏,在当地可是个有名望的老师,别人教书是选老师,他是选学生。他选的学生个个有出息,我告诉他你家的小孩天份好,他正好借开寺的好日子来看看,要是看不好,你可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