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尧明说:“我就是好奇,你家父大人在,那你就快一些去陪他吧,耽误你们了。”杨伟虎又向时采双的肚子看一眼,离开了。时采双说:“爹,你看他们不像好人,你还将他们朝屋里带,他们真要做坏事,你又阻止不了,以后可不能这样。”梅尧明说:“他们知道你有孕在身,再坏也不能灭天良,这点我有数,他虽然对你有不轨的想法,可也是个正经人家,不然,就凭上次的人手,牛立新回来之前,他们也可以将你抢走。”
时启和道真他们一起用饭时,苏老师先发现了杨成,苏老师热情地向对方点头示好,杨成向杨素天看看后,低头继续吃饭。苏老师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心地提醒时启,不要向对方看,显然杨成他们不想让那位老者知道他们曾经来过。
饭后,杨素天他们下山去了,时启继续和道真学习,云弛和苏老师到牛立新家门外下了一会棋,他似乎是讲给身边的梅尧明听的,他说:“中午看到了一个以前的故人,杨素天,当年可是一个能决定别人命运的人。替天巡按过多次,听说在他手里出事的人不在少数,他身边的人说他正派,受害的人说他是欧阳细木排除异己的党羽。”梅尧明清楚,云弛虽然不认识他,可他识得他吹的笛音,害他多年不敢再吹,试探他多次,想确认他的身份,可他不知道云弛是谁,一直不敢暴露。
现在他一讲,梅尧明才知道,今天到他家的是杨素天的公子,当年害他们家的直接凶手。梅尧明脸上的微表情变化当然逃不过修为己臻化境的云弛,他心中有数,此人定和道真一样,也有不可相告的仇家。
时松山做了主人后,时老员外以为自己只要还活着,依旧可以发挥太上皇一般的作用,他没有想到,考功名不行,用权!时松山倒是有一套。他首先换掉了连管家在内的一帮不是他的心腹下人,启用了一批一直跟随自己的人,时老员外一下失去了耳目,不仅他的人沾不到有用信息的边,就连以前忠诚于他的现在也躲着他,更不用说告诉机密事务。
一天,时老员外出访友,时松山来到了四夫人的房间,他说:“长风都三岁多了,没有我,你怀不上孩子了吧?”四夫人向外看看后说:“长风大了,以后这些话你可不能乱说,我是你四娘,以前那一回陪你,是无奈,现在可不行,你也是一家之主,丫头多的是,看好了可以多收两个,不要在我这浪费精力。”
时松山说:“现在和以前不同,没有人再会向老爷告密了,在这里,我说了算,有人可以不要饭碗,但不要命的少。怎样?以后少和他来往,我一看到他那含不住口水的嘴,想到可能晚上如何对你时,我就睡不着。不是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义,我对你真的是有那种一次之后,一生也不可能忘的情愫。”
四夫人说:“这是命,认了吧。我是女人,你是少年,不管他怎样,我是因他才在这安的家,时启大了,长风也大了,我不能让他弟兄俩以后没有脸出去见人。既然你认为长风和你有更进一层的关系,你更应当维护他的脸面,他总要长大的。”时松山问道:“你难道真得必须他入土才肯陪我?”
四夫人说:“以前的事情归以前,我知道你以为有了第一次,就可以继续,但我后悔了,他即使明天入土,我也要为了孩子,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为了这个家,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主子,要维护自己在下人面前、乡村面前的体面,不能再做出少年任性的行为。”
时松山问道:“那我们以后还是偷偷地不让人知道不行吗?我真的受不了,每次晚上回去,包括新婚的那晚,我都会去想着你才能好好入睡。”四夫人向他看看后,悠悠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不作为,算了,此生我们还是认了,有来生再说吧。你不要在我这时间太长,对你、对我都不好,不错,下人们不会再到老爷处告密,你能来我这,他们也能猜出来,对我也不是坏事,可他们的心里是有数的,人心是管不住的,各人的眼是通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