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山不能在四夫人的院里用强,他看了一会后还是回去了,四夫人看他离去的背影,想着他说的为了别人的嘴,她只有忍受时老员外那封不住口水的嘴,她微叹口气,不仅想到时长风的身世,还想到了在寺庙维修前,在庙里和牛立新的往事。
时采双有了身孕后,她来时府是就少了,一天,四夫人说:“时老爷,修庙时你想到让我上去看看,现在庙早就修好了,你也带我们娘俩上去瞧瞧,听说香火旺,我也顺便看看苏老师每天给时启带上去是如何教他的。”时老员外说:“好,我陪你上山,正好和方丈用个斋饭,我也好久没有上去了,采双那丫头怀孕后,给我送药少,你看我最近体力又下降了。”四夫人只是笑笑,看着他那故意夸张的腰杆,岁月是不会撒谎的。
第二天一早,苏老师准备带时启出门时,四夫人说:“今天老爷和我也去,我们就一块上去吧。”苏老师愣了一下,他说:“好,我在前面带路,先上去打个招呼,时启在路上我还要教,一天也不要耽误。”他带着时启先上山了,路上他提醒时启今天不学武功,只背书,不能让老爷、夫人发现他的底细。
道真听说四夫人和时启父亲上山,他今天无事,就主动和牛立新入森林打猎了,他也想从牛立新处学习对付敌手的技巧,毕竟一招制敌不仅是体力活,眼要准,手要稳、狠。牛立新听说四夫人也要上来,他就有点心不在焉,应付一会道真后,就提前回到了家。时员外一行先到的牛立新家,听说牛立新上山要中饭时才能回来,他就让四夫人先和时采双说会话,叮嘱她不要忘记了自己强身的草药事情,他找方丈云弛去了。
四夫人刚刚落座,牛立新就到家了,他和四夫人见过礼,双方都有几妙钟的高速心跳。四夫人说:“不是午饭时间才回来吗?今天猎好打?”时采双说:“没打到多少,他心不狠,只保证够用的,我早和他说了,小孩马上多了,要有些储备,最好能多挣一些银子,以后下山置几亩田产,他就是不听,认为生活在山上很好,不惹烦恼。”
四夫人贴身的几个用人都被牛立新家各式的皮毛产品迷上了,她们争着讨论各种式样的如何裁剪,时采双是她们以前的同伴,有她陪四夫人,只要自己离得不远,没什么事还会让她们操心,加上四夫人平时心肠就善。坐了一会后,四夫人说:“你现在身子不便,要不我上山帮老爷再备些草药?”时采双说:“我以为不要了,最近反应大,不想动,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四夫人去,你派一个姐妹和我一起去,你在家等着,寺后就有。”
听说要到森林中采草药给老爷用,不是孝心大,是个个想出去玩,她们都想跟着时采双一起去。时采双说:“留一个照顾四夫人。”四夫人看看她们个个不想留下的样子说:“你们给小长风也带上,我不要人照顾,时间不要太长,我陪里屋的采双公爹说会话,注意山上的动物伤人,可不要到有危险的地方。”牛立新告诉她,自从寺庙有了香火后,他打猎跑得比以前远多了,周边只有草药,连鸟都少。
梅尧明和四夫人打个招呼,牛立新早在门外等不及了,他不停地给四夫人使眼色,四夫人出来后,外院的门己经关上,她由着牛立新将自己带到了时采双的炕上。和上次在破庙中不同,这次她有准备,又是主动的,牛立新给了她完全不同于时老员外的精力,让她真实体会到力壮的能量,零距离感受少年的味道。
匆匆之后,牛立新先到外面将院门打开,让四夫人陪梅尧明说话,四夫人还在回味刚才的漫妙,不一会,时采双她们回来了,下人们说:“四夫人,大山真好,采双的命也好。”时采双说:“我有今天,全是四夫人成全的,你们侍候好四夫人和长风,以后有机会,四夫人会想着你们的。”四夫人微笑着向时采双看看,真的是帮人也是帮自己,要不是主动为牛立新张罗,自己也没有刚才的机会。
时老员外让管家过来问话,四夫人她们是到寺里用斋还是在牛立新家吃肉。四夫人想了一会,她想过去陪老爷用饭,几个下人却想在牛立新家吃时采双做的野味,她们说话时,肉香早己出来了。时采双没有留住四夫人,她带着小长风,不要一个人陪,到了寺庙,当年她和牛立新撞一身灰的地方,现在己经是方丈的小院了。
时老员外向云弛介绍说:“这是我的四夫人,寺院是她开始提意修的,布局也是她最早来定下的,修好后,她可一直没有来过。虽然是女流,但持家、教育子女我是看在眼里,有一手,我今天看了时启的学习,没有她的管教,不会有现在的大样。”云弛双手合十后说:“恕出家人不便多礼,贵夫人是我寺的金主,理当好生款待,耐本寺只备斋饭,只有委曲施主了。”四夫人笑笑说:“我和员外就是想来体会一下斋饭,寺里有什么别的需要,方丈可以差人来找我们老爷。”她面带微笑,没有流露一点才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态样子。
时老员外有少年夫人相陪,他极其善谈,又和云弛说了一会话,听说苏老师有时会和云弛下棋,时老员外也想杀上一盘,四夫人说:“方丈中午要休息,我们不要再打扰了,她们还在时采双家乱,我们下山吧,佛门是清静之所,你下棋杀气太重,话又多,不要冲撞了大师。”时员外知道,他下棋急燥,有时刹不住车,四夫人理解他,真的听话地向云弛道个福,下山去了。
路上,时老员外说:“我以为你会陪牛立新吃个野味,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上心,居然她们留下,你却没有在他们家。”四夫人想着牛立新的结实,她说:“我是老爷的人,你在我怎么能和你分开,再者说,牛立新和我又没有亲缘关系,男女在一起毕竟多有不便之处。”她内心却在回味那一刻的美妙,时松山说的不错,她有时陪老爷上床时,脑子中只有他们的青春年少。
道真从森林回来,时老员外己经下山了,他吃了一些干粮后,给时启当天的课补了起来。苏老师问道:“一年多的学习,时启这孩子和你当初感觉比,如何?”道真笑着告诉苏老师,比他想的还要好,现在时启的基础扎实,领悟能力强,苏老师教背的古诗也帮了他的忙,有些催人上进的句子常常在他练武时迸出来,如匹马戍凉州的豪迈,让他激情大增。在森林中习武,有时道真担心他静不下来,他会脱口说出:“莫道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苏老师听后非常欣慰,他笑看着时启,告诉道真说:“十年后,江湖中可能会出来一个白面书生,能出口成章,也能一剑定乾坤,那时的你我,会有多大的喜悦啊!不让他家长知道好,他母亲只想着他的功名,怕练武分心、分神,以后会知道,他除了文能安帮,武也能定国。”道真笑着又指导了一会时启,这个孩子和别的小孩不同,可能是幼年的经历、现在在时府的地位,总之,他从不轻浮。
杨素天带着家人晚上到了欧阳细木的府上,门童认得杨伟虎,让他明早再来,欧阳相爷晚上不见客。杨素天说:“你去告诉他,杨素天求见。”门童还是不睬,杨素天不高兴了,他再重复一次说:“你要是再不给我通报,我可要硬闯进去了。”他边说边让家人捶门,门童不敢再违抗,立即向管家报告,听说杨素天来了,管家有些不信,他年轻时见过,到门口一看,果然是。
杨素天带着浑身的不快到了书房,欧阳细木问道:“门上不让进?生气了?还是你的书信没起作用,问罪来了?”杨素天说:“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一句话可以要人命,我敢问你罪?你想诬我以下犯上?”欧阳细木向管家说道:“不要站着,快摆上一桌大酒,给杨大人洗尘,我陪他尽兴,明天再谈正事,气不消,谈不好。”
杨素天没有客气,他和欧阳细木喝了两杯后,欧阳细木说:“我还奇怪,以为你培养了一个不求上进的儿子,今年可是比往年多招了不少。后来我问了主考,想知道你儿子的水平在什么位置,不问不知道,一问才晓得,是你儿子在我家住害了他。当时我对主考有交代,只是让他们不要偏袒令郎,不想他们理解错了,以为我和你有过节,在令郎上榜之后给除了名。”
杨素天放下了酒杯,他问道:“哪两个是主考?”欧阳细木说:“你会知道的,当年也是你的好友,不然我也不会用他们。即使你不来,我也想好了补救措施,先让令郎赴任,四川有一个空缺,先做节度副使,来年继续参加考试,高中后再重新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