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她,看似在心弹琴,但那不经意间的侧目却出卖了她内心相法。跟卢兴一样,都在奇怪这位深府深不可测的相爷,为什么在听到此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是话回来聂春娘伺候令狐德硕久了,心里也不由对吴峥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每次在相府里提到他,都能让咱们的这位相爷如此关注。
“此书一定要看一看。”走到帷幕前的令狐德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卢兴跪在地上转了个方位,对着帷幕前的令狐德硕道:“请相公宽心,最多四门下就能将此书承上相爷的案头。”
“四太长,我等不了那久。就明吧!明一早我就要看见,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即便是抄也得给我连夜抄一份回来。”
这话听得卢兴满头见汗,一夜的时间抄本书,而且那书还在人家手上捧着呢!怎么抄?可是相爷有令,他敢不从?
“门下尊命。”
令狐德硕点点头,重新走回烤炉旁边,只是地板太滑打了个趔趄险些摔了一跤,吓的弹琴的聂春娘一个飞掠来到了他的身旁。
“相爷?”
令狐德硕晃了晃手淡淡道了一声没事,却还是任由聂春娘将他扶了回去,没办法一个是地板太光滑,二来他老人家的袜子又是丝绸做的,要是像卢兴那样将换上麻袜,只要你不瞎乱跑走在上面其实也没事。
卢兴看了看令狐德硕的足上的那双白绸袜,却什么也没,站起身来与聂春娘一起将令狐德硕扶在烤炉旁边坐下。
坐下来的令狐德硕摇头叹道:“看来老夫还真的老了,在家里走个路都还得要两个人扶撑。”
聂春娘连忙宽心道:“相爷哪里老了,比起卢先生这个白头翁来,相爷的这一头青丝更像个年轻的贵公子。”
令狐德硕哈哈一笑,顺手还摸了摸右耳上的那青丝,不是一头而是一缕,就长在这右耳之上,即便是没有镜子他这老头也能一手摸见,因为从第一根黑头发长出来时他就每必摸,此后一根变两根,两根变四根,到如今已经有宽半寸的这么一缕,这是老头儿最得意的地方。
人人都是老见白头,唯独自己却能复白见春,想想就感到骄傲自豪。
“相爷,是这地板太滑了。”卢兴坐下随口道。
令狐德硕拿手摩挲了一下身边的地板,光可照人探的是够亮,当然还有公输家的手艺要好,不然也不能将一板木板也不可能被打磨的跟镜子似的。
聂春娘道:“要不以后奴婢在这里扑上地衣吧!这样相爷走起来更舒服一些。”
令狐德硕拍了拍地板,笑道:“不用,我看就这样就挺好。”
卢欣:“相爷还是听聂姑娘的铺上吧!年轻人在这里摔一跤没事,但像门下这样的老骨头在这里摔一跤,那可能就起不来了喽!”
令狐德硕呵呵一笑,眼中的却有一丝阴霾一闪而过。
陪笑的卢兴却看在眼里,不过想要公输家倒霉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火候。
于是卢兴趁热打铁道:“相爷,门下为一事有些担心。”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