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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赌探天牢(2 / 2)

她阖上眼,调整了呼吸,身体忽动,直起数丈,高高飞掠。

这个高度,是视线的盲点,除非此刻有人抬头看月亮,或者——流鼻血。

身体掠出五丈远,才堪堪过半,单解衣手指一弹,一枚绿色的树叶从袖中弹射而出,脚尖点上,再度斜掠,数十丈的宽度,几枚树叶已到。

最后一枚叶子,她手指微弹,轻轻打上最前方一人的脑袋。

“什么人?”男子一声吼,所有人目光朝他望去,视线转移的刹那,紫色的魅影飘过头顶,掠进了甬道中,手指微扣,轻易的在墙上扣住五个手指洞,人影悬壁紧贴。

“风里刮来的树叶,吓死人了。”士兵嘟囔着,继续着他们枯燥的巡视。

单解衣的身体贴着甬顶,如蛇般轻滑,若是此刻有江湖人看到,只怕又一次要赞叹无比,失传江湖的壁虎游龙,居然能被人如此纯熟的运用。

甬道的最里面,大门紧闭,厚厚的钢板让人无法估量到底有多沉,门口两名护卫昂首站立。

单解衣手指间转着青竹小管,悄然的拔开了塞子。

几不可见的粉末中,飘荡起了淡淡的甜香味,当她轻巧落地时,两名护卫已经靠着门板打起了鼾声。

她抚着下巴,看着眼前的钢板。

用指力,掌风,无论哪一种,都会激起巨大的声响,所以她选择最简单的方法。

慢悠悠,慢悠悠的在怀里摸索着,单解衣从怀中掏出一串黄铜钥匙,看了看最大的一把,毫不犹豫的□了锁眼中。

微转,“喀喇……”锁眼开,她轻轻推开门,轻巧的走入。

房中,简单却绝不简陋,一盏油灯跳动中,床沿坐着二十出头的男子,正一脸呆滞的望着她,不,还有她身边墙根下的某个一团。

香气,烧鸡的香气。

酒味,好酒的味道。

那个阴影中的一团,五爪抓着肥腻的鸡,吃的不亦乐乎,手中的酒瓶似乎也是从桌上顺来的,满口喝着,咕噜咕噜的声音中,只看到喉结上下不断的滚动。

看到单解衣的身影,他的目光暼向她手中的黄铜钥匙,“我就知道,你昨天靠近那老头,是为了偷这天牢的钥匙。”

她从容的举步,行走间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我也知道,你不仅偷到了机关图,还偷到了密道图。”

“这不是重点。”抛下手中的鸡架子,他的手指在衣袖上蹭了蹭,眼角扬起了笑容,“重点是——我,赢了。”

“那很好。”她淡淡一句,“一会跟着你出去,不用花力气了。”

得意的表情顿时窒了下,他嘿嘿一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两人轻松的交谈,随意的状态,让床沿边坐着的男人有些无措,目光不住的在两人间游移,瑟缩了下。

显然,这段日子,他已有些惊弓之鸟了。

单解衣不过抬眼看着他,几个呼吸间,他已抖了两次。

“你是‘安远镖局’的趟子手?”她一开口,男子又抖了一下,“叫赵小多的?”

不敢看那双威光内敛的双瞳,他小小的点了下头,连反问眼前女子的勇气都没有,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日劫镖你为什么没死?”单解衣的声音问的很慢,每一个问题,都盯着男子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

下意识的揪了揪衣服,赵小多讷讷的开口,“那夜下大雨,我尿急,跑了半条巷子才找到一个躲雨的屋檐下,再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兵刃声,然后……”

“然后就你这胆子,不敢出去了是?”风琅琊喝着酒,一双眼斜斜睨着他。

赵小多脸上表情惨白,扯着身上的衣服,不由自主的点了下头。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知不知道这是哪里?”风琅琊与其说是在问,不如说是在调侃。

赵小多摇摇头,“我、我不敢问,他们让我描述女子的容貌,我也描述了,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嗤……”风琅琊迸出一声笑,“就这个胆子,还当趟子手?”

单解衣瞥了眼风琅琊,他自觉的举起手中的酒壶,示意噤声。

“那你知不知道总镖头保的是什么镖?下镖的是什么人,里面有什么东西?”她慢慢的开口。

“就是‘梓窑城’里张富户家的财物,说是他要举家迁往京师大舅子这,让我们把家当运送过来,古董、字画、还有些金银之物。”他咽了咽口水,终于放开了揪在胸口的手。

她皱了皱眉,“没有了?”

“镖箱里的我核对过,就是这些。”他嗫嚅着。

“没有暗镖?”单解衣不疾不徐,再度发问。

赵小多沉默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

“你再想想,有没有暗镖?”

“我只是趟子手。”赵小多低下头,“顶多也就知道明镖上的东西,若有暗镖,那也只有总镖头才知道,是不会告诉我们的,但是,但是总镖头临死前,曾经拍了掌在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暗镖。”

她冷静的目光沉思着,半晌后才开口,“你将明镖上的东西告诉我。”

“嗯。”赵小多瑟缩着答应,努力回想着,一样样报出,而单解衣,始终是平静着面容,看不出半点心思。

当他全部说完后,风琅琊施施然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似有若无的咕哝了声,“白跑一趟,什么都没有。”

“我……”赵小多抬起希冀的面容,“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风琅琊笑着回首,邪恶的眼神中口气意味深藏,“相信我,以你的胆子还是在这里呆着的好。”

夏日的夜晚,没有了蝉鸣的鸹燥,一点微风都那么可贵,她缓步在无人的巷头,头顶新月相映。

“喂,下面该去哪查?”他大大咧咧的表情下,一双眼却明亮,在褴褛的衣衫下格外显眼。

“你赢了,不是应该你做决定的吗?”她慢悠悠的开口,将问题踢还给他。

“既然镖师这问不到,那就只有去接镖的人家问了,是不是?”他眉开眼笑,“既然我主导,那么你不介意由我上门?”

“不介意。”她好说话的态度让风琅琊大感意外,还来不及笑出声,耳边单解衣的声音飘飘而至,“就是不知道人家大户放不放乞丐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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