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缩了缩,躲闪了他,目光看向前方,忽然扬起了纯净的笑容,整个身体朝前扑去,“先生。”
白色的人影正站在山头远观,身边陪伴着几人指点着山脚下,冷不防这一声,猛然回首。
和暖笑容才起,鹅黄色的人影飞扑入怀,落进他张开的怀抱中。
狗儿娇腻的声音厮蹭在他的颈项间,“先生,多日不见,想死狗儿了。”
“是吗?”他的目光越过狗儿的肩头,与楚濯霄的眼睛对上,眼中蕴含着几分春水温柔,“狗儿最近乖吗?”
“嗯。”甜甜的回答,她用力的点着头。
他的面容,半藏在她的发丝后,看似嗅着她发间的幽香,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听见,“还和我装?”
她在他臂弯中轻喟着,“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什么时候?”
“狗儿是我养的,摄魂术是我下的,就算不了解狗儿,摄魂术解开的刹那,我是有感应的。”
她露出一个骗不了你的神情,“我还以为骗的很好,却都是我无用功。”
“即便这些都没有。”他的声音流淌如温泉,“兄长此刻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一切,你再热情一点,我想他一定不介意把我直接从峰头上扔下去,交给单凤翩凌迟。”
她不用也回头,也能感觉到楚濯霄那锋利的眼神,她埋在楚濯漓的怀中,“别让他给我把脉,替我挡着。”
“又是我做挡箭牌?”他轻笑着,“做了三年挡箭牌,你知不知道我那日来见他的时候,他竟然对我出手,追杀了我三个时辰才罢休。”
她几乎能想象出那时候楚濯霄的怒气,以他的处事习惯,对最为亲近的兄弟都能出手,可见是气到了极点。
不过三个时辰,也不过是发泄吧,以楚濯霄的武功真要对付楚濯漓,几十招足矣。楚濯漓虽然接受了她的内功,但是武功招式的修炼,非一朝一夕可比,对战的反应更不是光练武就可以造就的,纵然他是天才,在楚濯霄面前也是绝对不足以抵抗三个时辰的。
想来楚濯霄是手下留情了。
“你欠我一个解释,三年的解释,所以你必须帮我。”她轻快的嗓音不容拒绝,听到他在耳边的低叹。
算是他答应了。
手指抚上她的脸,将她从怀中抬了起来,眼神看到她满脸晕开的血迹残留后,窒了下。
他的聪明,在于瞬间的领悟后深藏于心,看到这种情形,只是手帕擦上她的脸,“上火了?”
暗赞他识相,她回头看看楚濯霄的脸,“是啊,油炸春卷吃多了。”
楚濯霄脸上的紧张神色渐褪,只将注意力移到了楚濯漓搂着她的那只手上,“你不是应该先告诉我情况?”
似乎也不需要楚濯漓转述了,这里看下去,一切都清楚无比。
高高的山峰,视线良好,下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五色旗帜展开,从山头一路延伸向下,占据了整个山腰,只见旗不见人。但也正因为不见人,肃杀之感从清脆的山林间透出,谁也不知道树梢山路上都隐藏着什么。山脚下,大片黑压压的人高举着各自门派的旗帜,呼啦啦的风卷着旗帜,凝结了对战前的杀气。
她初始估计楚濯霄手下的人散沙一盘,似乎有些小看了。若对手不是单凤翩,若他身边没有风琅琊,胜负只怕未定。
“五色旗已经全部到位了,只看他们什么时候进攻了。”楚濯漓远眺,身上隐隐好胜气萦绕。
极少看到这样的他,昔日因为身体,他不能有过多的情绪波动,更不能争强好胜;之后的三年为她所困,时至今日,才能见到真正意气风发的他。
“漓。”她摇摇头,“不能打。”
见面的喜悦,掩藏不住她心头的隐忧。
她不会忘记,那各大门派旗帜之后,可能就是朝廷的千军万马。
正想说话,对面忽然传出了号角声,低沉的震入人心,丛林间的鸟儿扑啦啦着翅膀,惊飞,漫天黑压压的尽是鸟儿的身影和叫声。
“他们进攻了。”
现在,已无法再说其他,唯有一战了。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几点,一,看来我计算有误,可能这个月内无法完结,还有一些内容需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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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有人问我江湖会不会烂尾,至少现在我没有这个打算,但是我的结局是否一定令大家满意,我不好说啊。
四,报案的事,这边的公安局嫌没钱,让我去上海报案,因为公安的办案经费1人只有1,不愿意浪费在我这个小案子上。
五,这几天没更文,不是在偷懒,而是《冤家》和《十二宫》同时要求提交作者简介,文章序言,和修改稿子,我忙的晕头转向,三次提交十二宫修改稿,不断的和编。辑沟通。
六,我忙完了,可以静下来写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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