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却中脑中清白,将惊堂木一拍,接着问沐景:“你说,你离家去了哪里?所为何事?”
婚事已定,赖不掉;无事离家,也赖不掉;她现在能做的,只是不承认有英霁,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出轨的事,没有证据就打她的板子说不过去,黄家人若认定她不清白,能做的只有写休书休了她,她反而希望如此一些,可他们要是觉得有商榷的余地,并不急着休她,那……那她可能就要嫁给那黄金了。唛鎷灞癹读读
那人,她不过是看过几眼,只知他似乎是个冲动易怒的,这样的人虽可能会动手,却大多无心眼,也不是十分不好的人,似乎正如方氏所说,现在的她能找到这样的已经很好了。
想好最坏的结果,她也准备接受,正要开口说离家去汴梁的事,却听身后一人道:“她去了东京汴梁。”
堂上跪着的人一齐回过头去,只见站在他们身后的赵晔仍站在最初那地方一动不动,正将目光投向堂上县太爷。
沐景也看向他,并不知道他的意思,他瞧也不瞧她一眼,只对着县令说道:“并不是只有她姐弟两人,而是与我,还有他父亲、表哥一起。”
县令一下子惊讶起来:“什么?这么多人,那怎么刚才说只有他们两人?”
赵晔道:“那是黄家人说的。”
“胡说,分明是狡辩!”另一旁,黄守财与黄金二人忍不住反驳,县令道了声“肃静”,看着赵晔道:“你和沐家什么关系,去汴梁又是做什么?”
沐景也看着他,猜测他应是要为她解围的,却不知道要如何解围。
“三月时,京中有官员奉了圣上之命至西河县祭拜狄武襄公墓不知县太爷可知?”赵晔问。
县令回道:“太尉驾临时本官曾出城迎接,自然知晓。”
赵晔接着说道:“我便是随行之一,至此地后太尉见清明还未至,又无要事,便允了几日假期,我得以出来至汾州之境赏玩几天,碰巧见了在京中有结交过的友人,遂应他之邀至他家中喝寿酒,然而便是寿宴上见到了去他家祝寿的表妹,便是沐家大娘。我对她有意,又打听得知沐家大娘子贤惠知礼,有心相娶,便与她父亲求娶。他父亲却并不点头,只说我一个晚辈之言并不能当真,若真对他家大娘就心就遣了媒人来规规矩矩说。”
他说到这儿,外面围观之人纷纷点头,心中不禁想这沐家之人还真是知礼守节,这人可是自京中来的大官,到公堂,见了县太爷都不用跪的,这样的人撞到门前,他们竟还没有立刻点头,而是要规规矩矩的让媒人来说。此时再看那跪着的小娘子,她之前还一直是背朝外面的,现在只因回头看着这姓赵的官人,所以众人能再次把她仔细打量一番,这时便是越看越觉得好看又一看就是贤惠的,还带着一种大家闺秀才有的味道,难怪连京里这般风流人物都看得上。
沐景不知所措地回过头来,眼角余光便瞥见沐文杰正瞅着自己,瞅完又去瞅赵晔,却是一脸的震惊与莫名其妙,事实上,她也有些莫名其妙,原本她是准备说与表哥一起去了汴梁玩的,那是她能想出的唯一的说法,也许无法说她**,但不守妇道却是有些的,且并不能让人信服,没想到赵晔却在她之前给出了回答。13277187
这普普通通一个百姓纠纷竟一下子变得这么扑朔迷离风回路转,让县令也纳闷奇怪起来,睁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赵晔,就看他到底怎么说。
“我回京之后与家中长辈说此事,家人并不同意,说沐家不过是个小商户,并不能配得上我家家世,我说娶妻娶贤,她家中虽是小商户,可她家的女儿却是知书达礼的,哪怕在京中也少见能有那样贤惠的,费了许多口舌家中态度才算有些转变,只是并不放心,怕以后麻烦不断,想见见这家人如何。长辈们年迈,也不可能离开京城来相媳妇,提了要求要让沐家人带了女儿去京中给他们看看,我立刻又告了假从京中赶回来,接了沐家老爷与沐家大娘、二郎上京中,在与家中长辈见过之后才送回来。”
“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还骗我们说家中大娘去了姨妈家走亲戚,并没有订亲?这光天化日的,你是成心骗我们的定礼是不是?”听了赵晔的话,黄守财也控制不了激动,看着方氏几乎要当场让她把钱退回来,要知道她家回的定礼可没多少!
县令也立刻看向方氏,喝道:“大胆民妇,你家中女儿既然已经去京中相媳妇,你为什么又在家中自作主张一女二聘?是当王法没有,看不起本官这衙门中的板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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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进公堂本就吓得不轻,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现在听了这一声喝自然又是吓一大跳,又听到有板子,当时便慌了神,连忙哭诉道:“民妇冤枉,民妇没有一女二聘,是他瞎说,瞎说的……我家老爷从来就没去过什么京城,也没去见什么京城里的人,只是去做生意了……这女人先前的确和个东京来的男人相好,那男人也说什么过来迎娶,结果回了东京就不见人了,她知道了,心里受不了,就拉了她弟弟一起去追去了,结果人家还是没要她,她又回来了,民妇开始真的以为她去了她姨妈家,这才答应订婚的,哪里知道她是偷偷去了东京,民妇冤枉,民妇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