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晔看他道:“你爹是信的话还是信你的话?”
赵晟轻轻“哼”了一声,“我以为你比爹义气一点的。”
“九爷,你听到没,刚才十一弟就对我不敬了。”沐景突然插话道。
赵晔抬头看赵晟,越晟立刻说道:“没有没有,九嫂我没有,我就随便开开玩笑的。虽然女人如衣服,但九嫂是件又漂亮又舒服的衣服,而且永远丢不得,死了都要穿在身上陪葬的?”
赵晔与沐景同時僵了脸。
短短几句话,赵晟便再三保证,然后欢天喜地回去准备弓箭鞍马了,称一定要弄一身威风行头在猎场上出人头地,而且又说要让赵晔教箭,得到肯定答复后才离去。
两场觉下来,沐景身上已舒服了许多,有意陷害的表妹也过来道过歉了,虽然无诚意,但她回去必定要受丈夫的批评;赵晟又如此轻松地被收服,她昨日在相国寺留下的阴霾几乎都消失不见,侧过头来看赵晔,想说什么又说没说,只还以衷心地一笑。
从他身上,她能感觉到什么是天,什么是比天还高出一头的夫,无论遇了什么事,他都能为她撑着,能为她挡回去。
赵晔因她这突然的一笑而愣住,无意识地放轻了声音道:“笑什么?”
沐景牵起他衣袖往外走,“官人,晚饭吃炒鸡舌好不好?”
赵晔脸一僵,她又笑了起来,“算了,那个太奢侈,不吃炒鸡舌了,吃那个酒腌虾,你教我如何剥壳,我剥了给你吃怎样?”
赵晔轻轻翘唇,“你不一定学的会。”
“既然官人对奴家这样没有信心,那还是官人来剥,官人剥的虾最好了,没丢掉一点肉,也没留下一点壳。”
赵晔再次翘唇。
沐景又道:“官人,下次相国寺万姓交易,你还有時间么,你若有時间……就陪我去看看。”
……
沐景原以为相国寺的事已过去,却没想到事实完全不是如此。
几日后采月在卧室内小声说道:“夫人,刚刚有人告诉我,外面在传您的事。”
沐景一惊,从手中男靴上移开目光,抬头道:“什么事?”采月很少这样郑重其事地与她讲悄悄话,一旦讲,必然不是小事。
采月靠到她面前,神情凝重道:“说您在前些日子在相国寺内甩了丫环仆人不知跑去了哪里,直到晚上才被九爷找到。”
沐景彻底停了手中的针线。她知道这样的流言对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夫家以此为由休了她都不为过。赵晔知内情,不会因此而休她,也不会因别人的压力而休她,可她却要顾忌自己的名声,顾忌她带给赵晔的名声。
“你在哪里听到的,外面传得怎么样?”沐景问。
采月回道:“是以前一同侍候九爷的采菊告诉我的,她说她是从外院听来的,这事外院的仆人几乎全部知道,她怕有什么事,便来告诉了我,让我给您说一声。至于外面却是不知道,但听说……传得很开。夫人,一般这样的消息但凡有几人知道,很快便能传得人尽皆知,认识九爷的人多,城里那些夫人娘子闲来无事就爱邀在一起赏雪赏梅斗茶论诗什么的,她们在一起,自然会将这话传开。”
沐景一時有些六神无主,当時不是没什么人知道么,怎么这么快都传开了?
便这月九。“采月,让采曦采莲夏妈妈她们都进来。”沐景吩咐。
采月应下出去,不一会儿正房里相伴左右的四人全进来了,沐景将男靴放在一边,看着采曦道:“采曦,那天你和夏妈妈不见了我,是夏妈妈等在相国寺外,然后你回来找人的么?”
采曦点头。
沐景又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采曦连忙道:“我对外院的人并不熟,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形,所以一直跑到了这儿来,见了采莲姐,就问夫人您回来没,采莲姐说没有,当時九爷不在家,我们说先告诉赵管家,可采月姐说这事不能乱说,还是先告诉九爷,所以采月姐亲自跑出去,在外面寻了九爷。”
“除了采莲采月,你没同别人说我不见的事?后来我回来了也没有?”
采月摇头,“后来采月姐和九爷都交待过不能乱说,就说我们一直陪着夫人,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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