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废话吗?我要不想要娃,还用得着大老远跑这儿来?”
张铁栓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看白浅凝跟看白痴一样。
白浅凝见他这副德行,却是懒得跟他置气,只沉下脸来,认真道:“你若是想早点要娃,就得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不出三月就能怀上。”
“你说真的?”
张铁栓立即来了精神,整个身子都往前倾着,等待白浅凝继续发话。
白浅凝却是撇都懒得瞥他一眼,沉沉眸慢条理斯的道:“我说的真与不真,时间到了自然可以揭晓,不过我方才说了,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陈大姐治病,你也得跟着补身子,两个人一块儿调理,见效才快,这要是见效一块了,说不准两个月就怀上了。”
听着这话,张铁柱还没来得及激动呢,陈秋菊就差点跪下了:“哎哟,白神医,这要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
“别别别,陈大姐你这干什么呢?快起来!”
白浅凝赶紧将陈秋菊扶住,关于陈秋菊这性子她还真是有些无语了。不过既然答应了要治病,她也是肯定会尽力的,只是真正要治病的根本就不是陈秋菊,而是张铁柱。
事实上打一见到两人她就看出来了,张铁柱的肾亏得厉害,再拖下去只怕都要不举了,而陈秋菊却只有些轻微的宫寒,根本不影响生娃。
不过她之所以先拿陈秋菊说事儿,一是为了避免张铁柱这样性格的人被当众揭短,羞窘之下不止不会承认,还很有可能疯狗乱咬人。二是为了让陈秋菊看清张铁柱的丑恶嘴脸,不过后者显然没有奏效。
陈秋菊深受封建思想荼毒太深,压根对自家男人的种种过分行为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满和气愤,反倒给了张铁栓上纲上线的机会。
眼见着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纯粹治标不治本,即便他日陈秋菊给张家生了儿子,往后的窝囊气她还是得照样受着。
白浅凝便只能另辟蹊径,故作深沉的又开了口:“这样吧,你们男人带着孩子回避一下,我先给陈大姐瞧瞧身子,也好早些给你们开方子治病,过会儿再跟张大哥讨论补身子的事。”
“成!那我们先出去。”
林大山见是要检查女人家的问题,确实不方便待在屋里,便应下话,拉着张铁栓和两个孩子出门,去院子里候着了。
等人走了,白浅凝走过去掩上了门,才重新坐了回来。
刚坐回来呢,陈秋菊就拉着她的手,一副抓着救命稻草的模样,对着白浅凝抹起了眼泪。
“白神医,你要咋治你都告诉我,那药多苦我都吃,只要能治病,让我干啥都行。”
“药肯定是苦的,只是不光苦,还十分名贵,得花不少银子。”
白浅凝说着给她递了块儿手帕,才又故意道:“方才你男人可说了,这病是你自己得的,她是不会花半个子儿的,这买药的银子你准备上哪找去呀?”
“我......”
听了这话,陈秋菊的脸瞬间跟吞了苍蝇似的,满脸都是焦急和无奈。
坐在旁边的林大嫂哪能看着自己亲姐姐为了银子发愁啊,眼看就沉不住气了。白浅凝却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避开陈秋菊的目光捏了捏林大嫂的手,然后用眸光示意她不要接话。
林大嫂这才反应过来白浅凝是故意这样说的,况且白浅凝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人家压根就不是在意那点医药费的人,因此,本想着要替自家姐姐出银子的林大嫂,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吭声。
而陈秋菊是清楚自家妹子的经济条件的,林大山这些年为了给林大嫂治病家里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找林大嫂借。
故而白浅凝的一句话就把她难住了,她坐在沙发上,眼中噙着眼泪,坐立不安的却又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法子。
婆家指不上,娘家也没辙,她自己家平日里经济大权又都是张铁栓管着的,就连买袋儿盐都得说上半天,张铁栓才能给她拿钱,她又哪里拿得出银子来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