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白浅凝心事重重的听完,心底便有一股无名的火气升腾起来。
她冷着脸,提不起半分精神的跟徐秀珠去了徐家。
刚走到徐家院门口,她便见到了贺双根那传说中的诬赖老爹,先前她从徐婶子口中听说过,贺双根他爹在家里排行第四,所以他们村的人都管他叫贺老四,只是近两年他名声臭了,也没多少人大会搭理他。
贺老四长得膘肥体壮,一脸的络腮胡子,身穿长上衣短马褂,衣摆有半边勒在裤子里,另一边的裤腿又是挽起来半截的,一看就让人生不出好感。
再加上他此刻满脸横肉的坐在徐家门槛上,骂也骂不走,推也推不动的泼皮样,更让白浅凝心生厌恶。
她随着徐秀珠走进院子,被困在屋里出不来的徐叔徐婶总算是松了口气。
在他们眼中,有白浅凝在就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
而白浅凝望着眼前的场面,却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近日的事让她心焦力疲,她早就忍不住想找个出气口了。
“你去把贺双根找来。”
白浅凝朝徐秀珠交代一声,待徐秀珠跑着离开,她才缓步走竟徐家院子。
“你是贺双根他爹?”
白浅凝沉着脸,挑了挑柳眉问贺老四。
而贺老四听着声音转过脸来,眯眼睛上下打量的一遍白浅凝,露出了两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你就是徐秀梅?”
贺老四边问着话,边站起身来,两只手交叉着拍拍屁股蹲儿上的灰尘。
白浅凝听此,眸中闪过一瞬间的疑惑,待看到徐家屋子里并未见到徐秀梅身影时便又立刻明白过来了,原来贺老四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徐秀梅,这才将她认错了。
想到这里,白浅凝便是冷笑一声,干脆将错就错,昂起头来说道:“没错,我就是徐秀梅,怎么?吸你儿子的血不够,还想跑这儿来当蚂蟥了?”
“你,你说什么?”
贺老四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性子会这样泼辣,按说他来之前也是打听过的,附近几个村但凡见过徐秀梅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夸赞徐秀梅性子温顺又得体,这会子这死丫头怎么还敢跟他顶嘴了?
贺老四眼睛瞪得跟铜铃儿似的,望着白浅凝,白浅凝却压根没打算回他的话,只是抱着手臂立在院子中央笑道:“怎么?是我的形容词用的太恰当,吓着你了?也不是我说,你这一大把年纪,出门也不知道带张脸,没脸没皮的就往别人家门口躺倒,是打算我敲锣打鼓把十里八村的乡邻们找来围观还是咋地?”
听着这话,贺老四一张肥厚的老脸更是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的,站在原地喘了半晌粗气,才指着白浅凝捶胸顿足道:“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臭丫头,就你这样的,休想进我贺家大门。”
“贺家大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十多年前贺双根和她娘就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吧?呵......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抛妻弃子,现在来攀亲戚要彩礼,也不怕遭报应,况且这些年你从贺双根盘剥去的银两物什,我们还没找你清算呢,正好,今日.你送上门来,我们就好好算一算。”
白浅凝说着,便径直往徐家大门内走,顺手将堵在门口的贺老四一掌推开,而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拎了张椅子出来,搁在檐台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徐叔徐婶见此,便也赶紧跨出门槛附和道:“对,好好算算,你今日要是不把从贺双根那盘剥走的银两物什一分不少的交出来,我门就送你去见官。”
“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