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人群中立马就有人认出上官娓儿来,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上官娓儿骄傲惯了,却似乎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只是将手里的皮鞭握紧了些,抬起手指着白浅凝道:“别给我满口胡言,你到底玩的什么猫腻?”
“我怎么成胡言了?上官小姐从前就搅了我一桩姻缘了,怎么?这会儿见我嫁了个有钱的,也想来搅局?想来你药王谷家大业大,不缺这些散碎银子吧?”
“谁搅你姻缘了?你说,他是谁?你怎么会嫁给这个人?七......你从前那个相好呢?”上官娓儿指着慕岩的方向,话说到一半,好似也担心自己随口之言可能会暴.露战千澈还活着的消息,所以便转而用从前的相好代替了差点脱口而出的七哥哥。
白浅凝听她言语间还有所避忌,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只是冷笑一声说道:“从前的相好上官小姐不是喜欢吗?我白浅凝让给你了?怎么?上官小姐没能将他追到手?哎呀!那我可没辙了。”
白浅凝说着,便朝着刚刚下了马的慕岩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又朝上官娓儿说道:“眼下我和这位程公子已经拜堂成亲了,上官小姐不好再夺人之好吧?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我们无冤无仇,还请上官小姐给让让道。”
“你......”上官娓儿俨然是被白浅凝这翻话激怒了,扬起手里的鞭子指着白浅凝,刚要说些什么,目光却突然落在了慕岩脸上,而后眉眼微蹙,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
白浅凝看着她这奇怪的神色,不免心虚,顺着她的眸光看去,只见慕岩脸上的面具鬓角处竟翘.起来了一小块儿。
本来这样翘.起来只要不凑近看顶多也只会当成是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但上官娓儿生在药王谷,这人皮面具药王也一直在研究,上官娓儿作为药王最宠爱的女儿,不会没有见过,所以很显然上官娓儿是看出什么来了。
见上官娓儿越走越近,慕岩下意识的想要拦在白浅凝身前,却被白浅凝使了个眼色,扯着衣袖拉到了自己身后,然后快步朝前走了几步拦住上官娓儿,避免她靠近慕岩。
“上官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要当街抢亲吗?”
白浅凝心中忐忑,面上却只能强装镇定。虽然这面具底下的人不是战千澈,而是慕岩,可慕岩正是战千澈最得力的手下,只要面具揭下,上官娓儿不会笨到想不到这是怎么回事。所以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拦住上官娓儿,不让她靠近慕岩。
上官娓儿见白浅凝面上略有急色,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作势便要强行将白浅凝推开,走向慕岩。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上官娓儿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战千澈,戴着斗笠遮面的战千澈。
上官娓儿转过身去,险些便叫出了声,是战千澈强行将她带出了人群,避免了行迹泄露。
而白浅凝见此,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因是周围人太多,她便只能走到慕岩身边,靠近了故作亲昵状,实则是小声的提心了他:“你面具翘.起来了。”
说完,便又娇柔的以寻常声调说道:“这女子此番一闹,夫君不生气吧?”
“怎会?”慕岩也立刻反应过来,只道:“为夫只担心夫人被扫了兴致,这样吧,为夫送夫人上轿,我们即刻回府拜堂。”
“嗯!”
白浅凝点点头,便和慕岩一起走向了喜轿,到了喜轿旁,慕岩也一并钻了进去,让叶檀替他重新整理面具。
所幸当日为了坐实程季暴发户形象,这喜轿做得本就宽敞,所以即便三个人在里边也照样能容纳。
整理好了面具,慕岩才出了喜轿,重新跨马命人朝程府去了。
而方才钻进喜轿这一出,在周围的吃瓜群众眼中也只以为是人家夫妻二人的某种情.趣,并未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