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广没有说路宇、潘思园在北京发现了一个很像阿晨的女孩的事——那是他去北京真正的目的,他只是说:“杜江的事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那件事,事情发生在青海,根子在北京,我想去北京打探一下虚实。”
“哎呀,真没劲!”秦晴有一种百无聊奈的感觉,“今天,我妈妈看我恶心,还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我说我跟你女婿两个多月过的是牛郎织女的生活,还怀了孕,那你女婿还不把我休了!就直接拿孕检证明当离婚协议书了。”
穆广哈哈一笑,笑过之后,说:“不过你们女的,梦中也可以受孕。”
“你胡说什么呀!”
“不过梦中受孕的都是龙种。”穆广说,“你看,古代帝王好多都是他妈妈在梦中撞着个太阳,或者给蛇缠了一下,或者踩了一个大脚印,就怀孕了。你最近是不是也不小心踩了什么大人物的脚印了?”
“我不想睬你了,我挂了。”
“哎,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
“说了你别激动。”
“是不是东方油田的电缆项目拿下了?”
“不是。再说,这也不是你考虑的事。”
秦晴提高声调:“到底什么事?”
穆广说:“说了你别悲伤。”
“瞧你神神道道的,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悲伤。”
穆广故意停顿片刻,像唱歌的何止符,接着平静的语调说:“易洲大哥回无为县挂职当副县长。”
“是吗?你怎么知道?”
“他临去的时候,在北京,我们吃过一次饭,我们谈了很多。我跟你讲的意思是,如果他到江心洲,肯定去看爸爸,你对他客气点儿。等我回去,我们去县城请他吃顿饭,尽管是领导,他一人在外,不容易。”
秦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冷笑起来:“穆广,你真是聪明过头了,你想试探我?”
穆广叹息道:“唉,你想得太多了!你想到哪里去了。一个穆晟,一个穆旻,他们一个左膀一个右臂地抓着你,你能飞得走吗?我试探你个毛!”
“你下流!”
“好了好了,不多说了,你赶快回去吧。”穆广叮嘱道,“一定要吃饭,别胡弄自己。保重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说话间,他走进宾馆的大厅,穆广对手机里说:“秦晴,我到了,马上跟他们开会,就这样了。”
穆广召集赵贤生、谷建邦、萨冰一起研究葛洲坝项目。经过几天的思考,他不再纠缠谷建邦提供的长缨的两份标书是真是假。今天开会,他说:“你们三位既然叫我来做决定,那我就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