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式，他是圣国的遗民，他在古往今来里寻找自己的故土，他的背后，是代表天使的翅膀，他的背后，是他的圣国。
而林言这个外来者，不过以圆柱催动了圣城，难道他以为自己真是救世主？
咔咔咔，翅膀继续扇动。
“成为天使……在道的基础上提升本体的状态，这是对林言的降维打击！”老板娘可不是起哄的观众，他们对二式的世界一无所知，可老板娘清楚地知道，二式已经不算是正常的人类了，他处在更高的维度，俯视所有人。
“林言，圣国起航了。”这个声音，他吐露出的文字，变得复杂而生动，上古语言带动着圣国驶向渺小的人类，在睥睨中对对方压力激增。
叶少陵曾遭遇的绝对压制，此刻在林言身上也上演，但天使疑惑了，那个身影岿然不动，就好像圣国不过是摆设。
“那就给我下坠，凡人！”瞬间，好像梦见自己跌入深渊一样，老板娘即使自动用精神力抗衡了，竟也因为心悸而挥舞手脚，更不用说直面二式的林言了。
“要摔死了、要摔死了！”观众更是群魔乱舞，想从坑里面爬出去。
“聚合。”突然，他们的压力都消失了。
“好家伙，连这也会？”比起无差别大范围地影响全体，还是将力量都整合到林言一个人身上来得要有效得多，学会将这种道的扩散压缩在一个对象上十分不易，林言的石一指就是在训练这个。
“我靠，不是吧，全部的力量都丢给林言承受？”乌心明白了二式所想，她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他，会死吧？”
“如果出事了我们就救人。”老板娘也很焦急，比起观众们的幸灾乐祸，她更担心林言的安危，因为林言救了蔓城，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林言被……
“结束了，影响全体的道感归于一身，蔓城是我们的了！”而那些二式的支持者不但不感谢林言，反而想从中窃取所有利益，他们这样和青芒剑营有何异？
聚合完成了，老实说，要不是这是个论道的法台，林言完全可以一个澪剑砍了丫的，不至于无聊地看着二式在那儿自我陶醉，搞些没有用的东西，因为——
坠落了，云层被一点点突破，言灵的效果发动，绝望和无助把人的躯体葬送回土地，洁白的翅膀也——翅膀？
怀疑自己看错了，擦擦眼睛，还是那副景象，愕然已经不足以说明心里的澎湃，连言语也显得单薄，这简直就是——
林言走向在地面站不起来的二式，伸手，无言地抓住洁白。
“你——住手——啊啊啊！”翅膀被折断了，虽然只是式模幻化的东西，但对二式的损害也极大，他扭曲了，他全部的骄傲都随着洁白的羽翼化作泡沫，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只是——眼前的人微笑出恶魔的神态。
到底林言是怎么反将一军的，他打破脑袋都不明白，他唯一理解的是对方看似是人，实则已经击穿了恒古，拥抱了未来，成为了现在。
这是，对他的降维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