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拥有数量有多少,正如你刚刚所报的数量一样多,你知道为什么数量如此稀少嘛?”
刘悲摇摇头。
“那就乖乖坐下,听我娓娓道来。”高齐指着原先刘悲所坐的椅子。
宁如雪、刘炎两人见刘悲重新坐回原位,对视一眼,纷纷退回原位。
高笑见状,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越发殷勤,继续招待宁如雪、刘炎两人。
这一幕在高齐眼中看来,无疑是一种欣慰,自己儿子已经长大了,懂得帮父亲招待客人。
“之所以数量稀少,那是因为制作那些特殊地藤甲所需的藤蔓,不仅稀少,而且还难以采摘。
每根藤蔓细如发丝,采摘起来十分困难,又不能用刀割,这样会破坏它体内的纤维,让整体变得脆弱不堪,这是我尝试不知多少次才知道的。
只能连根拔起,而且还不能用布料所制的手套来拔,细如发丝的藤蔓会将手套割破,伤害到你的手掌,必须得用特定的手套才能将其拔起。
光是采摘就十分困难,更别说制作一套完整的藤甲,至于制作过程,我就不方便说了,我足足用了十年!这才把三套藤甲给制作出来,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说到这,高齐便感到有些心酸,从发现藤蔓的奇妙之处,再到实验不知多少次,总算制造作一套完整的藤甲,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
耗费了十年光阴才制造出来三件藤甲,现如今被刘悲张口就要完,他没有拎起扫帚赶人,就已经很给娘子面子了。
“曾经有人开价白银万两、黄金千两,想要从我手中得到一套藤甲,但我没有同意,你知道这是为何?”
刘悲无奈摇头,他发现梦中的人为何总爱说废话呢?奈何旁边是“秦老师”,尽管心中再怎么不耐,也没有表现出来。
“在我看来,钱财乃是粪土之物,藏于家中,任其发臭,岂不是会毒害我的子孙!”
虽说高齐很宠高笑,但他也知道什么是宠,什么是害。
见刘悲自始至终都未曾搭腔,始终都是自己一人自言自语,便感到无趣,清茶入喉,清了清嗓,问道:“说起来,你为何要执着于这些特殊的藤甲?
虽说用普通藤蔓制作而成的藤甲不及特殊藤甲三分,但也是一流之物,这难道也不入你眼嘛?”
刘悲说道:“那也得看穿什么样的藤甲去见什么样的“人”。”
听到刘悲这样说,高齐来了兴趣,追问道:“怎么回事?快说说!”
刘悲说道:“祭祀大典您应该知道吧。”
“那是自然,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高齐点点头。
“那您应该也知道是拿什么来祭祀的吧。”
高齐当然知道,为此,他都担心受怕了七八年,等一下!刘悲这几句话让他联想到一个可能。
看向刘悲的目光越发难以置信,试探性问道:“你想要干嘛?”
“也没干嘛,就是想找老百姓们口中的神龙聊聊而已。”
“所为何事?”
“看它能否放弃以人命为祭品,改为牲畜。”
“要是谈不拢呢?”
“那就只能请他离开了!”
“几成把握?”
“十成!!!”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刘悲表现得中气十足,就凭这是他的梦,就足以成为他说这两个字的底气所在。
“等等!我缕缕。”
高齐倒没有怀疑刘悲这话的真假性,从和刘悲谈论这件事以来,心底就没来由地总会升起信任感,再加上他本就有自己的打算。
刘悲的到来,只不过让这个打算提前了而已。
刘悲好奇看去,只见高齐此时面色阴沉,游移不定,眉头紧锁,眼中的纠结看上去像是处于不舍与害怕之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