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悲感受到一丝古怪,他发觉梦境的剧情走向开始扑朔迷离起来。按理来说,当得知有人能够为民除害,除掉这条恶龙,第一时间理应是开心、高兴才对,又怎会是这般表现。要知道,高齐的儿子也是祭品的候选人之一。
难道说,高齐深受神龙的蛊惑,成为了狂热信仰者之一?不过看起来也不对啊,老年得子的高齐应该会更加珍惜自己的儿子,又怎会将自己宠爱的儿子拱手相送,成为它“人”之食。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再去想,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高齐在想是否要放弃原有的安定生活,举家搬迁到另一个安全的城镇生活,虽然路上会遭受到各种凶禽猛兽的袭击,还有一些人为的灾祸,但好过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的生活着。
但如果幸运的没能选到自己的儿子呢?他有些不敢往下想了,刘悲猜得没错,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进入它“人”之口。
他本来就打算好了,若是自己儿子不幸被选为祭品,他就拖家带口,连夜离开这座城镇,就靠着手中三件特殊的藤甲。
他只希望这一天没那么早来到,可谁曾想,刘悲的到来打破了他的幻想,他从刘悲自信十足的话语中,隐约能看到这座城镇的未来,那将是惨不忍睹的!
最终,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决定将这一切交给刘悲来决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你得到藤甲后就会去找林琅了吧。”刘悲还未开口,高齐就挥手,自顾自说道:“别急,先等我说完。”
刘悲只好将刚想说出口的话语又重新给憋了回去,端起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静放在眼前,端正身体,安静聆听。
“我这前半生都在迷茫中度过,曾深陷于大大小小的牢狱之灾,也曾步入过殿堂,二者都让我感触颇多。
当我回过神时,却已经年过半百,正想随意找个人安度余生,就遇到了生命中的她,也就是萧玉雨,我的娘子!这让我第一次觉得生活有了意义。
又过了几年,我的宝贝儿子诞生了,也就是高笑!我越发重视这个珍贵无比的家。”
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高笑猛地抬起头,茫然看向四周,瞧见自己父亲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立马回以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看得高齐笑得合不拢嘴。
“所以啊…我常常在想,他一个林琅,经常打造以伤人为目的的兵器,何德何能能与我这个极力制造以保护别人为目的的藤甲,并称双绝呢?
只要你能告诉我答案,我可以豁出去赠送你一件半成品的藤甲!”
“那啥…我觉得兵器打造出来的初衷是为了防身,以及保护他人,并没有你所说的这么不堪”一边喝茶喝撑的刘炎,听到高齐这么说,见闲来无事,趁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看着刘悲眉头紧锁,久久未能答出,高齐也不急,反正都已经交给刘悲选择了,到有些闲情与刘炎辩论。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要是被有心人拿到,岂不是会成为伤害他人的利器?”
“所以说啊,这得要看人!被有心人拿到会成为伤害别人的利器,同理,被有心人拿到,同样也能成为保护别人武器!”
“哈哈,此言一半一半吧,但我的藤甲!注定是为保护而生的!不管是好人、坏人!只要穿上了我的藤甲,就不会收到一丝伤害!”
“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有坏人穿上了你的藤甲,去肆意残害别人,而别人却伤害不了他一丝一毫,你这所谓的保护,不就成为伤害到帮凶嘛?”
“正如你所说,既然坏人都懂得穿上藤甲来保护自己,那为什么别人就不能穿了呢?这样的话,谁也伤害不了谁,这不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嘛?”
“歪理!”刘炎气得冷哼一声,低下头,继续喝着闷茶,不再搭理他,开始琢磨其话语中的病句。
高齐笑了笑,没有继续为难刘炎,转而看向刘悲,见他还在冥思苦想,也知道自己出的这道题对于他来说,难度过高。
毕竟他还年轻,履历、阅历不够丰富,答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是不是太难了?那我换个说法吧,
都说林琅他家有一柄祖传宝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可在我看来也不尽然,虽说我的藤甲传闻中比不上他这么神乎其神,但也不趁多让!
我就想知道你该怎么证明谁更盛一筹!”
刘悲双眼缓缓合起,轻轻吹了一口气,吹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品尝一口干涩的茶水,开始沉思。
许久…
“很简单,您只要让我身穿宝甲、手持宝剑去与那条龙搏斗一番,直至战斗结束,剑断您赢!甲破您输!”
早在高齐这样问的时候,刘悲便想起一个故事来,那是以前月明姐讲给他听的,之所以没有运用到这个典故。
一来是因为自己身边并没有那柄宝剑,如果现在去林琅家拿的话,等回来后,谁知道高齐会不会翻脸不认账。
退一步说,就算他不会这样做,一去一来,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二来,这样说的话,可以杜绝他升起后悔之心,也能节省不少时间。到时候,自己直接穿着藤甲去找恶龙,任凭他怎么后悔,也得等自己回来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