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瞥了刘悲一眼,阮浩言、阮浩宇两人便缓缓回过身。
阮浩言蹲在刘炎眼前,继续折磨着他。
阮浩宇则是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冷眼旁观这一切,为了能让刘悲看到阮浩言折磨刘炎的景象,他特意让人燃起了火焰,照亮了整个巷子。
而一众小弟一双双如花生米大小的眼睛瞪得浑圆,死死盯着刘悲,防备着刘悲的一举一动,将阮浩宇、阮浩言两人护在身后,防止刘悲打扰到他们。
此时的刘悲瘫软在地,手中的剑脱落,平躺在身旁,脑中一片空白,涣散的瞳孔中倒映着微弱的火焰,昏暗的火光为小巷子渲染起阴森可怖的氛围。
血泊中的刘炎,四肢被人各自按在地上,一人狠狠踏在其后背,紧紧抓住头发,把脑袋硬生生给抬了起来,嘴巴被强行撬开,亮出两排带着血迹的牙齿。
阮浩言从旁人手中接过了一把骨头所制的钳子,探入刘炎口中,一直伸到后槽牙处,他打算从后槽牙开始拔起。
当后槽牙被强行拔起后,刘炎眼中已无痛苦之色,口中不断发出不甘的哀嚎,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随着一颗颗牙齿被拔起,刘悲瞳孔开始一点点聚焦,直至惊醒。
看着阮浩言拿起一把骨制小刀,往那嘴巴正不断往外冒着污血的刘炎脸上划去,刘悲再也坐不住了。
想要捡起身旁的剑,却发现拿不动这把剑,尝试了几次,发现还是拿不起这把剑,就好像镶在地面上一样,怎么扣也扣不起来。
情况紧迫,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墨迹,干脆就不再管它了,低下头,用尽全力,直接朝人群冲了过去,想要撞开一条路去到刘炎身边。
一众小弟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纷纷朝刘悲涌去,靠着体型优势,钻了他的空裆,来到身后,将他撂倒。
“砰”的一声,刘悲倒在地上,双脚被人抓起,拖回原来的位置,身体与地面摩擦时所造成的灰尘呛得他不停咳嗽,看不清前方。
待烟雾散去后,再次看去。
此时刘炎脸上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简直惨不忍睹,唯有一双折射着火焰炽热的光芒,与脸上鲜血显得格格不入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阮浩言,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
见状,刘悲双脚奋力地朝那些小巧锐利的爪子踹去,好在这些爪子太小,根本抓不紧他的脚踝,踹了几脚之后就挣脱开来。
重新站起身,再次用身体撞向阮浩言。
这些小弟那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刘悲,别看他们腿短,但速度却快得离谱,在刘悲与阮浩言仅剩几步之遥时,一个两个跳了起来,争先恐后的扑在刘悲身上,将他压垮,倒在地上。
又一次被拖回原来的位置,有过先前的经验,他们也不再抓住刘悲的脚踝,而是将身体压在刘悲身上,压得他动弹不得。
干涸发褐的血泊再次被鲜血染红,刘悲只能眼睁睁看着阮浩言拎着小刀走向刘炎脚边,手起刀落,一根脚筋被活生生挑断。
接下来的刘炎,遭受到那天未受到过的非人虐待,从刘悲的想象中,一一在梦境当中呈现。
挣扎无果,刘悲心头不由涌起一股无力感,更多的是自责,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管梦里梦外皆是如此,亏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在梦中无所不能。
不过现在可不同了,因为他有…
“小雪!帮我!”
一声稚嫩的嗓音以刘悲为中心,朝四周扩散。
压在身上的小弟们应声而飞,朝两侧的墙壁砸去。
刚毅坚强的脸庞一阵变幻,身体也跟着变化缩小,一张稚嫩且沮丧的脸钻出宽大的衣衫出现众人眼前。
趁着众人未能站起来,刘悲踩着过长的裤脚,拖着衣袖一路小跑,一连撞倒了几个能够勉强站起来的小弟。
磕磕碰碰来到了那柄酷似匕首的剑面前,毫无阻碍地将它捡起,迅速削去碍事多余的裤脚与衣袖,拎着剑冲向了还在折磨刘炎的阮浩言。
小巷子外,
身体站得笔直,始终保持着手臂向后姿势的宁如雪,眼中的木讷褪去,身体逐渐成透明,回了一声。
“来啦!”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宁如雪毫不犹豫,直接穿入墙壁,穿出后,也跟着刘悲朝阮浩言飞速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