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里是哪里?
正在惆帐的陈冶,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自己已经醒了,那自己应该是躺在帐篷內,怎么是站着的?
赶紧打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照向四周,与梦里的场景如出一辙,一模一样纵横交错的树木,过膝的杂草丛生。
难不成我还在做梦?
“嘶~”
感受到双脚传来阵阵酥麻瘙痒,接踵而来的是无比钻心的疼。
做个屁梦!梦里还会疼不成!
抱起脚底板一看,血肉模糊的脚底板上,密密麻麻全是些细小伤口,正血流不止,疼得他险些摔倒。
另一只脚连看都懒得看,直接用手机照向身后,先前自己走过的路上,每一根杂草或多或少粘着血迹。
陈冶心里的惊讶完美呈现在脸上。
他不是躺在帐篷里睡觉嘛,怎么跑来这了?
难道他梦游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有没有梦游,他比谁都清楚。
回想起梦中的遭遇,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特别是最后女生叫他玩游戏的那一段梦,简直诡异至极,根本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说起来自己确实很久没梦见过女生了,大概也有两三年了吧。这一次梦见,是不是太激动,从而引起身体连锁反应,造就了梦游这一现象?
陈冶越想越觉得可能,就像有些人在梦里梦到锅碗瓢盆,现实中就会尿床一样。
看着周围黑麻麻一片,苦恼不已,手机的手电筒灯光有限,只能看到身前两三米的距离,再远就只能看到树的轮廓了。
他现在只想回到帐篷,顺带包扎一下伤口,然后赶紧睡个回笼觉,看看能不能重新在梦中遇见女生。
只是…
这到底是哪啊!!!
刚刚在梦里的时候他能看清周围树木的布局,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现在一片漆黑,这让他怎么分辨这是哪。
只希望不要跑到别的荒山野岭去了,当然,他也只是想想,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能跑到别的地方,他干脆就别当老师,当个运动员去吧,还能报效祖国。
应该还在五岭范围内,就是不知道这哪个旮旯。
叹了口气,怎么睡个觉都不安稳。
把上衣脱下,扯成两半,分别包裹住两只脚,以免伤势恶化,然后…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到小松鼠。”
随着一字字落下,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陈冶毫不犹豫朝手指的一个方向走去。
……
走了不知有多久,陈冶也适应双脚带来的疼痛,看着透过重重叠叠树木照射而来皎洁的月光。
柔和的月光让他不顾一切走了过去,终于看到了一旺潭水,以及…
“刘悲!你们俩在干嘛!”
此时的刘悲浑身湿透,刚把脑袋从一旁昏迷不醒,同样全身湿透的女孩胸口上移开。
大晚上的,荒山野岭,孤男寡女,而且女孩还是昏迷的,怎么看都是要行不轨之事,让他忍不住一声惊呼。
呸!呸!呸!
陈冶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情况分明是出事了,还有时间在这胡思乱想!为人师表,竟然用龌蹉的思想描绘自己的学生。
这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毕竟刘悲表现得太早熟了,发生这种事,搁谁身上也会这么想。
听到有人在喊他,刘悲木讷的转过头,黯淡无光的瞳孔折射着希望,连呼喊声都有些破音了。
“陈老师!快来!快来救救她!”
陈冶来到刘悲对面,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鼻息,同时看向刘悲,被他这惨状给吓了一跳,随即又紧皱双眉。
“发生了什么?”
“她刚刚溺水了!”
虽然已经猜到答案,陈冶还是被吓得不轻,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没时间去问刘悲究竟发生了什么,赶紧掏出手机。
打开通讯录,迅速下滑,滑到傅昕两个字,看着傅昕这个名字,没有立即拨打过去。
这是他的一个学医朋友,说真的,他可不想现在打电话傅昕,不然会发生什么麻烦的事。
可眼下人命关天,这里又是荒郊野岭,真要等到救护车来,不知是何时候,他可没时间犹豫了。
“嘟~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
“嘟~嘟~嘟,你所…”
“嘟~嘟~嘟…谁啊!三更半夜不睡觉!打电话过来是有病还是怎么着!需不需要我帮你扎几针!”
听着电话里传出不虚河东狮吼的咆哮,陈冶反倒是习以为常,老早就把手机远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