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一两多银子买的狗命,如今换了人命。”
赵建仁神情肃穆,语气冰冷的让人害怕。
林管家自然也是吓坏了,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发一言。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卓鑫咣咣的磕着头,若晚到一步,现在在这牢房之内抽搐将死之人。、
便是自己!
“干好你自己的事。”
赵建仁转身离开,房内只留下了一条死狗和两个瑟瑟发抖的人。
看是于韩员外贩卖私盐有关之人要开始下手了。
赵建仁心想,这一夜便是无法安睡了。
和高硕于自己言讲相同,这凶手若是听得满城流言,必定会找机会除了林管家。
谁也不知这林管家究竟知道多少内幕。
若是真的知晓韩员外贩卖私盐之事,那必定要多出不少麻烦。
除掉林管家,是必然之事。
而赵建仁要做的,就是让林管家暴露在阳光之下,用作钓饵。
这样方能够找出韩员外遇害的真正线索,还有真凶。
韩府内。
打理好府内事务,将韩秀珠送回闺房休息。
高硕便来亲自守灵。
虽说高硕并不是韩员外子嗣,但看韩小姐整日郁郁寡欢的模样,
怕是让她独自守灵,莫不说身体吃否吃得消,更是担心她会寻得短见。
揽晴平日里是睡在小姐旁边的客房内的。
今日也是被高硕安排和小姐同寝,以免发生意外。
“小姐,你觉得润哥如何?”
揽晴在地上铺好床褥。
下人自是不能和小姐同床的,但是高硕安排,必须让小姐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只得委屈将就一下。
韩秀珠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双眼空洞。
“若是我说,润哥本是要做这韩府的姑爷的。”
此言一出,韩秀珠的眼眶又湿润了……
揽晴抬头,见韩秀珠的模样,不觉心疼。
“小姐莫要如此,便是老爷不在了,润哥也不会弃小姐而去的。”
韩秀珠的心思,揽晴如何不知。
便是在韩府数月之内。
这高硕从未表露出自己要入赘韩府之意,让韩秀珠一个女儿家如何言讲?
本想让父亲做主,奈何父亲一直推脱。
言说这高硕日后必成人中龙凤,又岂会偏于一隅。
如今父亲遭奸人谋害,尸骨未寒。
幸是高硕不离不弃,奔前跑后。
然而若有朝一日,父亲之案,水落石出。
韩府重回宁静,高硕自是要离自己而去。
韩秀珠是如此的期盼早日捉到真凶,又同样的恐慌真凶归案。
“小姐,自是不要多想,韩家家财甚多,若是心忧润哥离去,不若变卖家财,与润哥浪迹天涯,也是美事。”
揽晴那里是对韩秀珠言讲。
这话,分明是要对自己说的,便是自己身无长处,无有分文,也是想跟着高硕身旁侍候的。
奈何自己与韩府有卖身之契。
若韩秀珠不放,自己是如何也脱不掉身的。
更何况,平日里,员外和小姐都对待自己不薄,若是小姐无人照料,自己也是不忍离去的。
“揽晴莫要胡说。”
韩秀珠从袖中抽出一条丝帕,轻轻拭了下眼角处泪痕。
“润哥自是要成一番大事之人,我怎配得上。”
“还是早些歇息,天明之时,去接润哥守灵便是了。”
韩秀珠并未宽衣,直接躺在了床上,揽晴也不好说些什么。
现在之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灵堂内。
高硕身着孝服,跪在灵棺之侧,思量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员外同自己言讲过,有五千两白银的私盐被官府扣押。
想着借用自己在李知府前旁敲侧击,看如何寻得回来。
不出几日,韩员外便在自家宅院之内遇害而亡,细细品味,一个念头突然闪现。
高硕有些不寒而栗。
莫不是,那行凶之人给了韩员外最后期限,命韩员外几日之内将私盐之事解决……
韩员外无计可施之下,才来求得自己,而自己为了仕途,便是婉拒了韩员外,这才导致韩员外之死……
高硕不敢往下想。
虽自己不是罪魁祸首,便也是害了韩员外的其中一员了。
想到此时,高硕朝着灵位,跪拜了三下。
无论如何,韩员外与自己有知遇之恩,必定要为韩员外沉冤昭雪!
只是不知,此时赵建仁那边如何了。
若一切顺利的话,此时应当已有人去县衙打探情况。
甚者可能杀人灭口了,而如今自己却做不得什么,只能安静等待。
一夜无睡,直到第二日金鸡破晓。
韩秀珠和揽晴缓缓朝着灵堂走来,便是四更时分,主仆二人便已起床了。
“润哥,你辛苦了。”
韩秀珠上前,从揽晴的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来,递了过去。
“不碍事。”
接过水,一饮而尽,将要起身,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将要摔倒在地。
“公子小心。”
韩秀珠上前,一把抓住了高硕的衣襟,哪里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