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硕虽是十岁,却也是个男儿,噗通一声二人双双倒地。
韩秀珠整个人都压在了高硕的身上,朱唇微启,面色红润。
距离高硕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此时的两个人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徐风阵阵,空气中满是暧昧的气息。
“咣!”
揽晴见状,将手中的托盘扔在地上,快步跑上前,将两人分开。
“这是灵堂,小姐,润哥。”
揽晴轻声提醒到,对了,这是灵堂……
韩秀珠和高硕连忙从地上爬起,二人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漫说这是灵堂,便是其余地方,也是男女授受不亲的。
若是在灵堂上发生此等暧昧之事。
轻者霉运不断,重者血光横死。玄学之事,不可轻信,不可不信。
况且,高硕与韩小姐并无夫妻之实,甚至说,于夫妻之名都还没有。
“小姐,实在对不住,在下跪了一夜,有些脚软。”
韩秀珠面色的潮红还未褪去,徐徐朝后退了两步。
“也是小女未曾站稳。”
高硕又朝着韩员外的灵位拜了拜。
“晚生与小姐实属无心之失,望韩员外不要见怪。”
拜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韩员外自是不会见怪。”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忙回头一看原来是赵建仁。
看样子,应当是来了有一阵了。
“赵大人好。”
韩小姐和揽晴冲着赵建仁深施一礼。
揽晴见状,拽了拽小姐的衣角,韩秀珠不解看着揽晴,揽晴赶忙使了个眼色,然后不由分说,拉着韩秀珠离开了灵堂。
自是知道高硕和赵建仁是有重要的事要说的。
赵建仁走到近前。
“公子可是当真有闲情逸致。”
“韩员外尸骨未寒,便与韩家小姐卿卿我我。”
赵建仁笑着,话却带着嘲讽的意味。
“大人莫说笑,刚刚那是个误会罢了。”
高硕连连摆手。
“也是,十岁顽童,懂得何男女之事。”
“不说笑了,昨晚出事了。”
赵建仁的脸上瞬间失了笑容。
“林管家如何了?”
高硕瞬间紧张了起来,如果林管家遇害那一切都是前功尽弃了。
“暂时没事。”
听赵建仁回答,高硕长舒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了,速讲来听听。”
于是赵建仁将昨晚之事尽数讲给高硕。
“林文......”
“应当不是真名字。”
高硕若有所思。
“我也认为不是真名。”
赵建仁神色自若。
“看来昨晚只是试探,如果成功最好,若不成,也算是打探了地形。”
“应当是就这两日之内了。”
高硕一手环抱于胸,一手托着下巴。
“若是来人不是那真凶如何?”
赵建仁所说不无道理,和韩员外在书房相见之人,必定是真凶。
看情形,那人也未必是习武之人。
便是此次劫牢,也大有可能是安排手下人,或是雇凶杀人。
如此一来,若是来人闭口不提,韩员外之案,依旧难破。
见高硕沉思,赵建仁也不敢打扰,他深知高硕的心思要比自己重得多。
现在能帮助自己的,也便只有高硕了。
“只得如此了。”高硕自言自语。
“如何?”
“莫管来人是谁,来人便是真凶。”
“可是刚刚不是还说......”
“大人为的是破案,还是为的真相?”
高硕目光炯炯的抬头看着。
“这......”
赵建仁自然无法言说是为了破案。
这官场一向如此,很多时候破案和真相,完全是两码事。
“即是如此,你我心知肚明,便也罢了。”
“今晚若他敢来,大人你就将他捉拿归案。”
“若是能够问出元凶最好不过,若是问不出,便让他签字画押也未尝不可。”
高硕的话让赵建仁心中一震,这等事,历年都会发生几例,画了押便翻不了供了。
“那韩员外之冤如何?”
“此事过后,大人职位稳固,名声必定大噪,至于真凶,我也定会让他绳之於法。”
高硕语气从容不迫,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然,此事之后,在下必然有很多需要用得到大人之处,还望大人届时可以鼎力相助。”
“那是自然。”
看着眼前十岁的孩童,赵建仁仍然有些觉得不真实。
拜别高硕,赵建仁便回到县衙之内,当下之事便全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