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仁一夜未睡,这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大人,是我李锐。”
听见赵建仁的声音,赶忙应到。
“在此何事?”
“大人,是这样,刚才门外有个顽童,说自己是高硕,要见大人您。”
“我这不是想着,孩子胡闹,别影响您休息,就假意呆上片刻,然后告知他,让他回家去便是了。”
“你说什么?来人是谁?高硕?”
赵建仁赶忙推开门,看脸上阴晴不定,似有怒火,似有喜悦。
只是不知是因何而喜,因何而怒。
“差点让你误了大事!”
赵建仁赶忙朝着衙门口走去,李锐慌忙的跟在身后。
来到门前,见到高硕正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左手托着腮,右手拿着一根树枝,不知在地上画着些什么……
“公子,在下来晚了,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赶忙上前,抓住了高硕的衣袖,身后的李锐目瞪口呆,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个孩童,真是高硕?才子?十岁?得到李知府赏识的高硕?!
“大人说笑了,在下哪里敢责怪于大人,只是这门房守门之人,必定要安排妥当才是。”
“若是没有一双慧眼,怕是要坏了县衙的名声!”
话说的轻描淡写,实则是给了李锐一记重重的耳光一般。
“是是是,公子说的对。”
赵建仁赔笑到。同时恶狠狠地瞪了李锐一眼。
“滚开,等会儿我再收拾你!”
赵建仁拉着高硕走进了衙门,留下李锐一人愣住了。
这下,可是玩脱了。
王奔也已然听到了赵建仁的声音,从门房处缓缓走了出来。
刚刚的话都听的真切。用烟枪杵了杵李锐的后腰。
“目光短浅,自作聪明,是会害人的。”
王奔话,意味深长。
赵建仁拉着高硕来到了衙门内的一处别院,甚是肃静,自然也是怕隔墙有耳之事。
来到院中的凉亭内坐下,给高硕赔礼。
“手下人不懂事,未能认出公子,赵某这里给公子赔礼了。”
双手一合,深施一礼。
“不打紧,不打紧,我这般年岁,自是容易让他人误解。”
“公子大量。”
经过昨晚之事,现在的高硕在赵建仁的心中,已是十分的伟岸。
连那张关于古玩之事的认罪书,都是高硕提前写好,交于自己的。
若没有高硕的指点,怕是此时林管家早已死于牢内,自己的捕头,怕也是做到头了。
“可与我讲说昨晚之事吗?”
直接表述了来意。
因为高硕深知,昨晚必定衙门之内有事发生,只是不知,处理的是否妥当?
所以这才清晨便赶来衙门,想要一探究竟。
赵建仁一五一十的细说了昨日发生之事。
高硕一边听着,一边轻点着头。
“公子,这杨硕之死......”
“此事是我未曾料想,万没想到,误了一位哥哥的性命。”
高硕略有叹息,摇了摇头。
自己的策略平白害了一个无辜之人丧命,自是有些苦恼的。
“此人丧命,皆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只是他与那县太爷有些亲戚,我是忧虑此事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烦请公子解忧。”
说罢,又讲述了杨硕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虽言语有些夸大,却是陈述事实。
“如你所言,这杨硕,便是罪有应得。”
听了赵建仁的指控,对杨硕之死也没有那么的愧疚和歉意了。
“此事好说,我必有方法,让老爷不在杨硕之事上对你追究。”
“那就多有劳烦公子了。”
赵建仁起身,又是一弓到地。
“若韩府无事,今日我便应就在这衙门内了,等大老爷起床,我便亲自前去拜访。”
“不过在此之前,我可否见一下昨日晚间,前来劫牢之人。”
“如你所言,这王权,还是一个有担当的汉子。”
高硕细细琢磨,若想破私盐之案,这王权便是眼下最大的突破口。
“那是自然,这就带公子前去。”
随后带着高硕前往甲号牢房。
“在下还要劳烦大人,去与我拿些吃食过来,无需鱼肉,清粥白馍便好。”
赵建仁连忙到厨厅之内,盛了一大碗清粥,还有两个白馍。
带着高硕来到了关押王权的牢房。
“这里便是他的牢房了。”
没想到,这古时候的牢房当真破旧,不仅阴暗湿冷,而且还有些蛇鼠虫蚁出没。
看这县衙牢房从设施到防御,也是漏洞重重。
怪不得古代劫牢,逃狱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般。
想到这里,不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公子因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