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似乎在理。
孟皖苦笑一声道:“说的对,是我格局小了。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出发吧,去京都路上还有两日路程呢。”
“不止两日。”林语澧将脑袋靠在孟皖肩上,笑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去玩玩怎么行。”
“那便依你,谁敢忤逆林府大小姐呀。”孟皖轻笑道。
随即,三人动身前往孟府大堂。
此次林语澧出行自有府上高人相伴,一行十二人,除去两位府上长老,以及两位林语澧表兄妹,余下七人有六人乃是丫鬟,一人是那灵舟的掌舵者。
三人还未进入孟府大堂,便听见一道虚情假意的贺喜之声响起,正是刚刚才赶到孟府的严策!
“哈哈哈哈,孟兄实在是瞒的太好了,如此喜事应当共襄才是,何必藏着掖着呢?”严策眯眼笑着,拱手贺喜道。
一旁十余人身着华丽衣裳,正是林府之人,只见其中一个年岁与林语澧相仿的俊俏少年打了个呵欠,无聊的看着眼前这青临城太守,不耐的道:“我林家的事跟你一个破太守有什么关系?你来凑什么热闹?”
闻言,严策脸上笑容顿时凝固,这大堂一瞬间便安静下来。
孟新客似乎乐意见到此景,当下只是看着严策的窘迫模样,并未出声。
良久,林府中一个身着白袍的老者才打圆场道:“林碣山,不得无礼!这严太守也是前来为我林府与孟府道喜,你休要拂了人家一片心意。”
那名为林碣山的少年撇了撇嘴,却是没要再言语,只是慵懒的看着眼前景象。
大堂外,梁奕深吸口气。
严策居然也在,倒是不知事情会不会变得很麻烦。
“语澧回来了呀,孟皖你这小子,只想着你的未婚妻,也不出来见客,呵呵。”见孟皖与林语澧来到,孟新客面不改色,只是笑道。
闻言,孟皖冷笑一声,牵着林语澧径直向内走去,竟是直接无视了孟新客的言语。
就在此地众人皆是感到气氛微妙之时,严策竟是腾的一下站起了身,目光锁定在孟皖二人身后的梁奕身上,喝道:“来人!将这邪士给我押下去!”
众人目光瞬间被严策吸引,此刻都是看向梁奕,神色各异!
见此,梁奕不卑不亢的抬起头直视这青临太守,正要开口,只听一旁孟皖道:“严太守是失心疯了不成?此地哪有什么邪士?”
闻言,严策双目微微眯起,缓缓道:“孟皖贤侄,你身后那少年正是这几日被通缉的梁奕,乃是邪士韦歆的同伙!”
孟皖言语一出,严策便是发觉此事似乎有些猫腻。但是梁奕乃是他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管他是不是韦歆同伙、是不是邪士,严策都势在必得!
一旁孟新客自然也是知晓梁奕通缉一事,此刻呼吸微微一滞,看向孟皖,心中已有几分愠怒。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梁奕一事定然有孟皖插手!且不说此事孟皖没有告知他孟新客,单论孟皖今日几度拂他脸面,便让他心中已是怒气冲冲!
只是如今局势似乎有些微妙起来,孟新客只得静观其变,没有随意插手。
严策一席话刚刚出口,一旁林语澧面色便是有些冷了下来,开口道:“这梁奕乃是本小姐和孟皖的朋友,不可能是邪士……严太守,是你搞错了吧?”
一旁孟皖马上附和道:“严太守,你想建功立业将功补过的心,我等都是知晓,但也不必行如此指鹿为马之事啊?”
见此,严策哪里不知林语澧二人是要保下这梁奕,当下心中暗恨,开始犹豫还要不要坚持己见。
只是其身上背负着数千人的性命,若是不寻些手段弥补,还真不知道自己这太守之位还能不能安稳坐下去!
如严策一样的太守,在大京王朝足足有三百个,朝廷不养无用之人,这可是当今圣上登基时最响亮的名号!
想着这几十年来的摸爬滚打,严策实在是不愿丢了这官职,当下心一狠,开口反驳道:“林小姐,此事小官已经上报给此州州府,是州牧大人下令让在下尽全力搜捕梁奕其人……”
闻言,孟皖剑眉微微一蹙,看向林语澧。
若是严策之言属实,那林语澧对上的可就是陟州州牧了,毕竟是王朝十大州牧之一,此事定然会变得复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