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期不急不躁地道:“哦,田某修的本来就是野狐禅,的确不知道什么品级,还真不是有意隐瞒。”
“野狐禅?”高大人冷冷一笑道:“田院主莫非是戏弄咱家。院主进城两天,就在这长安城里买了宅子,两千两银子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手笔豪情,是一个野狐禅能练出来的?”
“眨了的。”田无期貌似老实地回答道。
“什么?”高大人一时没跟上田无期的节奏。
“买宅子的时候眨眼了啊,长安城里的房子,可真他娘的贵啊!”田无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你?”高大人一时气结。不过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神态,神色严厉地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少年郎!咱家也不兜圈子了,说!前夜里可是你夜闯八里庄,惊了贵人?是何居心?”
田无期神色不变,淡淡地道:“高大人,你这话问的蹊跷,八里庄在哪里,贵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下不但高大人色变,郑德刚脸上也有些不好看了,他咳嗽一声,道:“田院主,高大人身负重任,说话自然是急切了些。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此事可是不小。”
田无期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田无期,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高大人这下是真的火了,他在长安城里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少年郎。“你可知这八里庄是什么地方?擅入者可是死罪,还不从实招来!”
田无期也不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死罪了,还招个啥?你倒是说说,这八里庄到底是什么地方?里边住的又是什么人?”
高大人被田无期这一句差点气歪了鼻子,他气哼哼地道:“无知小儿,这八里庄乃是皇庄,是当今圣上赐给……”
“高大人,”郑德刚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老朽来说吧。” 郑德刚看高大人被田无期耍的团团转,实在是担心再问下去会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田无期淡淡地道:“郑先生,高大人。田某一介草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什么庄什么人。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田某就问一句,姑苏陆家可在庄里?”
郑德刚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道:“既然院主诚心发问,那老朽自然如实回答。不错,姑苏陆家正在庄上做客。”
田无期点头道:“好,郑先生快人快语。田某再问一句,陆家来人里可有一位姓李的姑娘?”
高大人这下再也压不住火,尖声怒斥道:“大胆刁徒,到底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看来这前夜里闯庄正是你所为。你一介草民,居然擅闯禁地,窥探天家之事,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郑德刚闻言则是呵呵笑着打了个圆场道:“难怪,难怪。我说怎会有突然冒出来的修行高手夜探皇庄,原来是夜会佳人。高大人,这想来是场误会了。”
高大人冷哼一声道:“误会不误会的咱家不清楚。咱家只知道有人夜闯皇庄,心怀不轨,简直是罪大恶极。”
田无期摸了摸下巴,懒洋洋地道:“啧啧啧,先不说是不是我去了这八里庄,就算是去了,又待如何?这天下之大,还没有我田某人去不了的地方!”
高大人这会儿是勃然色变,大怒道:“大胆,天子脚下,竟有如此猖狂之徒!你可知咱家凭你这句话就能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这可是诛连九族的重罪!”
田无期叹口气,装作不可奈何地说道:“看看,这年头啊,说实话就是没人信。哦,对了,我孤家寡人一个,诛九族的话可能有点费劲。”